“这个……是卑臣疏忽了……” 安王脑筋转了半天,只能找到这个借口。
“一时疏忽不要紧,只要王叔能够主动向父皇进言即可。”
“殿下若是心仪殷丞相的千金,让皇上说一声就是。卑臣以为,殷丞相定然乐意将女儿嫁给殿下。”
“王叔,本宫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提议,要你去说,而且还不能让殷丞相察觉是我的主意。”
安王顿时神色仓皇起来,“殿下……这……实在是为难卑臣呀!”
他若如此上奏,沛国公知道了,肯定是要怀疑他的。
容瀛却丝毫不为所动,“本宫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让你照办。”
安王虽然忌惮自己的皇兄和侄儿,但让他做出对不起沛国公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殿下,这件事情,臣着实不好出面。”
闻言容瀛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安阳道闹灾的事儿,王叔应该知道吧?”
安王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据本宫所知,安阳道按察使晁已是王叔的得意门生吧?这些年,他应该没少孝敬王叔吧?”
安王不知所措,低着头躲避容瀛锐利的目光。
“本宫还听说,最近有一群来自安阳道受灾各县的百姓要来京城告御
状,状告的正是安阳道按察使晁已侵吞赈.灾钱粮,中饱私囊。王叔,倘若这事是真的,您是不是也分了一杯羹呢?”
安王惊得站了起来,慌忙道:“殿下,卑臣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损害朝廷利益之事呀。”
“这事你说了不算!”
容瀛丢出一个充满了威胁的目光。
安王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殿下,卑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容瀛站了起来,“王叔,快起来吧,做媒是一件喜事,不必如此。本宫这就回去了,过两日等王叔的好消息。”
安王又拜道:“是,卑臣恭送殿下。”
容瀛迈开脚步,走出大门。
安王弯着腰紧随其后,一副谦卑之色。
苏曼珠仍在门口跪着,见安王出来,连忙投去求援的目光。
可安王只当做没看见。
容瀛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还有一事忘了跟王叔说了,你那儿子,该好好管教了。”
安王哈腰顿首,“卑臣谨记。”
“不必送了。”说完,容瀛快步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后,苏曼珠这才敢站起来。
可是却被安王狠狠一瞪,“谁让你站起来了?给我跪着!你们都给我看着,不到一个时辰,不许让她起来!”
苏曼珠蒙了
,委屈地哭了出来。
安王听了更加烦躁,立即拂袖而去。
不多时,世子容严回到了安王府,看到苏曼珠跪在大堂门前,他唤来下人询问发生了何事,知道太子来过,父王还正在气头上,他当即便要转身离去。
但安王早就盯着他,两名下人将他叫住,带到了安王面前。
“父王,怎么了?”
“你还敢问!是不是你招惹了太子?”
“没有呀!”
“你没有招惹他,他为何会暗中调查本王?”
“暗、暗中调查?他调查了什么?”
“安阳道灾情一事……”
容严一听立马慌了。
安阳道按察使晁已是安王的得意门生,这些年他不仅孝敬安王府,最近安阳道闹灾期间,更是送来大把银子,请安王在皇上面前为他说话。
如果容瀛手中有他们接受晁已贿赂一事,那他们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父王,咱们该怎么办呀?”
“只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晁已送来的东西都不能动,先封存起来,看时机再做处置;第二,你不要再去招惹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