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启,上古,没一个省心的。”炙阳埋下头闷声道。
“胡说,比起我师尊年幼时,我简直好太多。”
炙阳气极反笑,“也是,白玦最让我忧心,什么都憋着不说,不哭也不闹,你可别学他啊!”
予追挨着炙阳坐下,玩笑道:“那我现在给神尊哭一个?”
“免了吧,让我清净清净。”
过了阵儿,炙阳收起情绪,看向身边认真搓着手心的予追,“你来也是为了天启。”
予追没有言语。
“怎么不说话?”炙阳面露疑惑,没瞅出她手心的长疤有什么特别。
“月弥说了,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予追望向殿门外,目光幽远。
“炙阳,过两日,你领我去看看天启。”
“这不难。”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走啦!”予追起身理了理衣袍, 负手于背,笑道:“你也去好好歇着,等一切结束了,空闲了,喝两口小酒,解解愁,还有啊少皱点眉,起一大堆褶子了。”
“哪有……”炙阳摸着额间,心想自己虽年长,但容貌还算年轻啊。
予追挑眉一笑,“我说的是眼角。”
炙阳听出她是在戏耍自己,呵道:“快,快些走,最好再也别来!”
“你说的啊,可别后悔。”
不多时,华净池再度恢复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炙阳竟生了孤寂之感,这还是第一次。
怎么回事?
他心底隐隐不安。
又过了两日,诸神皆蒙感召,上古开始炼化主神令羽了,不日便将成为真真正正的混沌主神。
当然,那也将是她的死期。
月弥识趣地没有去打扰白玦和上古仅剩的时光,默默筹划着。
而予追仍旧躺在太初殿后院,天启藏酒的树下晒太阳睡大觉,全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包括这殿的主人,天启的死活。至少在紫涵看来,是这样的。
只要他一问,予追便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还有一件事。
“织女缝制的衣裳可有送来?”这是今日予追第二遍问了。
“没有。”紫涵隔着老远喊道。
他能受得了天启的任意妄为,却实在不能理解予追的所作所为。
要不是身上背着弑神的黑锅,他早驾云亲自去织女跟前催着要了,做好了当即拿来给她了。
“算了,我自己去取,不然来不及了。”
紫涵更糊涂了,一件衣裳而已,很急吗?
予追却果断起身,飞出了太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