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泽爬起来,双腿一阵酥麻。
“过来坐下。”予追示意泽泽到她旁边,运初也跳了过去。
予追化出玉瓶握在手里,瓶塞一打开,一股药草香扑鼻而来。
“再过来些,上药,好的快。”
泽泽喜出望外,赶紧伸长脖子等着。
软膏触及肌肤的瞬间很是冰凉,泽泽下意识缩了脖子,予追皱眉,问:“是我下手重了?”
“不是不是,是太舒服了。”泽泽扬起笑容,颇为没心没肺。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可有还手?”
“啊?”泽泽的脑子转不弯来。
这该答有还是没有呢……
答有不会又被罚跪吧?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懂反击,就是蠢!”予追加重尾音,手指重重点在泽泽青紫的额头上。
“哎哟!”泽泽的小脸皱成一团,“神君,疼……”
“还知道疼?知道疼那就记得,别脾气一上来就动手,别打不过还蛮干,受了伤疼的是你。”
运初似听不下去,后腿一蹬,跳上石桌,又张了嘴露出利齿。
“运初……”泽泽挥挥手,低声提醒,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别动!”在这两个小鬼面前,予追就少有平静的时候。
“本君知道他想说什么,你们是出去听说了千年前我的事。”
是陈述,并非疑问。
“那群人嘴里没一个干净的!胡说八道,污蔑神君,我和运初气不过就上去理论了几句而已……”
“理论几句成这样?”予追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完药收回手,“千年前的事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一人一虎再度陷入震惊,“神君,你当真成亲了?我还以为……”
泽泽止住后话。
“以为什么?”
“以为神君和天启神尊是一对有情人呢。”泽泽见予追看了过来,立马解释道:“不怪我误会!天启神尊性格肆意,但却很听神君的话,还处处为神君着想……”
“若无人约束天启,这花台早毁了,他仅仅是我的挚友。”
“至于成亲……那个欺瞒本君,企图利用本君,被本君杀了的人便是本君要嫁的人。”
泽泽揉着衣裙,抿紧唇瓣继续听着,没有害怕,只是揪心。
她一个外人光听都觉得难过,可想而知神君这千年来有多煎熬。
“杀他虽是本君无心,但到底他与下界百里生灵因本君而死,本君难逃罪责,受人指摘也是应该。”
“所以以后你们要再听了,便由他们说去吧。”
“神君,您也是被逼无奈啊……”
泽泽知道这样的安慰不起作用,但还是想试试,那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予追莞尔一笑,“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逃避的,若非本君私心想着逃离神界,过两人为伴的日子,本君便不会嫁他,自然也不会有后面的祸事。”
泽泽问:“那你们……完婚了吗?”
“没有完婚。”予追温柔道:“本君庆幸没有与他完婚。”
“终有一日他会回来,而本君……”予追没有再往下说。
“神君千万不要感伤自责,更不要不敢见他,他肯定明白神君的难处,会原谅神君的。”
“是不是运初!”小老虎拼命点头。
泽泽以为是这样,然而予追只笑了笑。
她想,等余风回来,自己早走了。明不明白,原不原谅的,都不重要了。
“好了,说正经的。”
“本君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只要你们不故意去招惹是非,其他的,本君知晓了,定会为你们做主。”
予追抬手打入两道神力进泽泽和运初的脑门,“一旦有危险就默念,本君便能感知前来相助。”
“这么神奇啊。”泽泽摸着额头感叹,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