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对慕晚言挂起讨好之色。
“你插不上手，但在寒分宴上你可以帮一帮清云，否则她孤立无援，到时候只会成为帝都的笑柄。”
慕晚言心中冷笑连连。
说起笑柄，她可是自记事起，就是府里府外的笑柄。
那些阴阳怪气的嘲讽，那些尖酸刻薄的嘴脸，她历历在目。
周氏似乎也察觉到失了言，嘴角动了动，正想解释。
慕晚言开口道：“慕清云，真有身孕了吗？”
她的双眼落在周氏脸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见，周氏神色闪过一瞬慌张。
“自然是真的。”
慕晚言也难以听出真假，提起裙摆，步下石阶。
“我会去找慕清云，你回院子吧。”
关周氏，一是为了让徐氏清静，二是生气徐氏产子当日，周氏的所作所为。
眼下，府里是清静不了。
她钻狗洞的事情，也已经传出去了。
也不需要慕清云去宣王那里帮她周旋。
所以也不必关着周氏，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一路上，慕晚言思绪万千，想着去曲氏的院子找徐氏。
紫苏院就在不远处。
慕晚言恍然看见从院子侧门，悄悄摸摸出来一个人。
她赶忙回头，让止月把灯笼灭了。
她提着裙摆，跟上那个人。
在月光下，那个人回头四处打量。
“大小姐，是小庆，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止心躲在暗处，小声说道。
看小庆往后门而去，想来是要出府。
“我跟着，你们回去。”慕晚言轻手轻脚跟着小庆。
止心拉住慕晚言，“奴婢也去。”
“不行，人多容易被发现。”
“那奴婢回去让夏灵跟您一起。”
夏灵是慕晚言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学过一身功夫。
止月拧了止心腰身一把，“你是不是傻，夏灵本来就守在紫苏院，她在暗处，咱们瞧不见她。”
小庆悄悄打开后门，身子一闪，出府去了。
慕晚言回头命令，“你们俩，回去，止心，把手帕里的东西，找大夫查验。”
不等两个丫鬟再说，她轻快走到后门，悄悄也打开了后门。
街道上寂静无声，冷风灌在巷子里，冷得直哆嗦。
小庆脚步很快，低垂着头，一个劲往前走。
还好她不回头，不然慕晚言还得左躲右躲。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小庆停在一座富丽宏伟的府邸外。
慕晚言看着她敲响后门，一个小厮打开门，让小庆进去。
慕晚言走进府邸，再顺着后门，找到大门，赫然看见“润王府”三个字。
她的心，凝止了半刻。
润王府，润王。
小庆是慕依春贴身丫鬟，那她过来润王府，就是帮慕依春办事。
慕依春，怎么会跟润王有牵扯？
慕晚言头疼，脚有些累，她又走回后门，找了个黑暗处继续蹲守。
才刚找好位置，身后被人一拍，她的声音还没喊出来，就被人蒙住了嘴。
“大小姐，是我，夏灵。”
慕晚言提着的心瞬间停止下来。
夏灵放开慕晚言。
“您怎么来了？”
她从跟着小庆出门时，就发现小庆身后有人跟着，一直到刚刚，慕晚言在明亮处现身，她才看见是自家大小姐。
“你一直跟着小庆的？”慕晚言蹲在地上，看着后门。
夏灵跟着她同样的姿势，因为练过功夫，比她蹲得潇洒轻松些。
“是，奴婢一直跟着。”
“有什么发现？”
夏灵看着紧闭的后门，“小庆进去后，奴婢本来该爬墙进去的，但因为不知道是大小姐您在小庆身后，我怕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