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耍团团转。”
他的脸『色』比师妹还难看,以他的敏锐洞见,竟然丝毫没看那姬若耶是人假扮的。
即是在,他还是能置信,那个赝品的风姿行止、样貌气度,怎么看都像个侍从,若说有哪里对劲,反倒是真正的姬若耶自经脉尽毁、体弱多病,应该没那么嚣张矜贵才对。
章明远道:“既然他是假,那真的那位……”
谢汋夏侯俨对视了一眼,约而同想到了“姬若耶”事当晚那个临危『乱』、气度众的俊秀侍卫。
两人都甚为懊恼,这样一个人在人群中类拔萃,他们本该注意到的,奈何那赝品光芒万丈,真品成天跟在他身边,竟然也被衬起眼了。
谢汋抚了抚颌:“姬若耶是经脉尽毁了么?没有修为怎么坐稳姬氏家主的位子?”
夏侯俨摇了摇头:“听说他的经脉已恢复,如今已有炼虚期五重境的修为,虽然算高,以他的天资假以时日化神在话。他母亲留的势力容觑,只要他是废人,愁没有人追随。”
谢汋若有所思:“经脉离奇恢复实在难以索解,那个赝品也古怪,天生会演戏的人当然也有,我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夏侯俨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七日的继任大典,姬若耶广邀各大宗门世家,听说还请了偃师宗的人,对方已经答复,确定会到场。”
这些消息当然是送灵柩的弟子能打听来的,重玄在各大宗门世家都埋了暗线,在场诸人都以为怪。
许青文忍住拍案,横眉道:“又是偃师宗!”
郗子兰听到偃师宗想起那青衣傀儡重伤玉面天狐崔羽鳞的可怖情形,本就白皙的脸『色』又白了一。
她心怀侥幸:“或许只是因为姬若耶在姬氏地位未稳,想多争取几个盟友?”
许青文温道:”
谢汋“扑哧”一笑:“师妹,偃师宗大还是我们重玄大?”
郗子兰明就里地忽闪了一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当然是我们重玄大,这还用问么。”
谢汋道:“众所周知偃师宗与重玄有仇,别的宗门就算要与他们眉来眼去也会放在台面上,姬若耶放着我们重玄这个成的盟友要,却冒着罪我们的风险去拉拢偃师宗?”
郗子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是师兄聪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把我都绕晕了。”
许青文温道:“子兰天资聪颖,只是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上心罢了。”
谢汋笑道:“师妹能一直这样天真可爱宛如赤子才是最难的。”
郗子兰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又在讥笑我笨。”
谢汋道:“师妹怎么会笨,懂装笨的女子才是最聪明的。”
郗子兰佯怒,向许青文告状:“许长老,师兄又在骂我。”
许青文无可奈何地摇头:“真拿你们师兄妹没办,阿汋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总是拿师妹打趣。”
谢汋道:“我明明是夸她聪明。”
章明远沉默地望着郗子兰,眼中有淡淡的忧『色』,凌师兄在时偶尔还会语重心长地教导郗子兰两句,他失踪没人敢说一句重话,她修行练剑越松懈,宗门中的事务也爱理会,连玄委宫都是许青文帮着打理的。
而她母亲在她这个年纪早已独当一面,甚至面号令九大宗门盟军攻打魔城,若非身负羲传人之职,她一定是当仁让的掌门人选。
想起梦中师妹妘素心冰冷又失望的眼神,他禁愧疚难当,当年郗子兰事他没能阻止,用了伤天害理的段让她起回生,事却没有尽到长辈的教导之责,若是妘师妹泉有知,她会怎么想?
他向来是师兄妹中最没有主意的一个,又一向与人为善,此刻却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向夏侯俨道:“姬氏继任大典,阿俨准备派谁席?”
夏侯俨瞥了眼谢汋:“姬氏的事有蹊跷,我想亲自去一趟,师弟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