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自小在族中受尽白眼,是师尊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关爱,也是师尊不计代价地用灵『药』为他蕴养灵脉,甚至将珍惜的大妖妖丹入『药』,帮他增强修为,让他在族中扬眉吐气。
他们都道师尊坐享其成,道玄渊神君百年前分了一半修为给她。
可只有他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他眼中『露』出狠戾的,野兽似的光芒。
崔羽鳞劝了几句无果,只好道:“众目睽睽之下,别过头了。”
玉面天狐道:“师兄放心,只是小惩大戒,断他双腿,让他永诀道途便是。”
说罢他便断开了两人的秘音。
这年轻修士当然罪不至此,不过玉面天狐没有一丝愧疚,要怪只怪他出身比别人卑贱,修为比别人低下,还不知道缩着脖子做人。
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经地义。
就在这时,摄魂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
那年轻修士忽然如梦初醒,往四下一张望,眼中满是『迷』茫。
下一刻,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惊恐道:“我怎么会在台上?”
玉面天狐笑了一声,笑得如赤子般单纯无辜,任谁听了这笑声都会觉得他是个很天真的人。
“道友自然是自己上来的,难道不记得了?”他和气地说道。
青溪看了看他,又看向旁边那和蔼持重的白须老者,目光中满是求助之意。
烛庸执事长老这会儿也看出了端倪,知道定是这年轻人因为什么缘故碍了玉面天狐的眼,但他如何会为了个无名小修士,得罪九大宗门之首的重玄?
他笑得和善:“这位小道友,的确是你自告奋勇上台问道的,在场诸位道友都是见证。”
青溪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我……在下……在下不记得了,在下一定是昏了头。”
他一边说一边拱手作着揖:“在下不识礼数……请仙君和诸位见谅……在下这就下去……”
玉面天狐笑道:“谁都能上这太极台问道,有何失礼之说?”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上了太极台,还未问道便要下台,却是有些失礼了。”
青溪越发窘迫,垂着头支支吾吾,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都看出是狐狸找茬,有的暗暗可怜这倒霉蛋,有的则事不关己地看戏,却没有一人出言为他解围。
“我看小道友结丹不过数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玉面天狐道,“不知道友仙府何处?”
青溪道:“回禀仙君,在下是肇山派第四代弟子……”
玉面天狐点点头:“有此高徒,尊师必是隐士高人。”
青溪本来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溜下台,可被对方问出了门派,再要落荒而逃,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师父。
大不了挨一顿打,他把心一横,咬咬牙,握着剑躬身一礼:“请仙君指教。”
玉面天狐却不急着拔剑:“我修道时日比小道友略长,若是全力相抗,未免胜之不武,这样吧……”
他若有所思道:“你若是能接住我三招,便算你得胜,那块紫阳金魄自然也归你,如何?”
青溪知道自己修为剑法如何,对方是炼虚期修士,别说三招,就是一招他也接不住。
他面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勉强道:“多谢仙君。”
玉面天狐抽出配剑抖了抖,银白软剑如蛇般游动起来。
他笑道:“那我便出招了,道友小心。”
他身法如电,青溪压根来不及举剑格挡,剑锋已至身前,阴冷剑气如一道寒风钻入他的骨髓。
不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双膝传来剧痛,他不由自主向前扑倒在地,方才知道自己的双腿经脉已被斩断。
玉面天狐收回剑,剑尖上一抹猩红,犹如吐信的毒蛇。
他一脸讶然:“小道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