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还是帮了你们呀。要是没有这件事情,你们在家少说也要住上个把月,他们才会主动赶人吧。”
“我们……”罗凯铭刚想说什么,就被刘玉邦一把给按到了轮椅上,还拿了椅背上的制服外套给他盖在腿上。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
一进来就问:“小刘,我听说罗家的案子结了?和解?”
刘玉邦给领导敬礼后,把领导拉到门口,小声给领导解释这样结案的原因。最后担心领导要细查,还补充说了一句:“到底是烈士的父亲,万一给他留下案底,不是也会影响到烈士子女的未来吗?
既然人家小姑娘自己都不追究了,咱们就息事宁人算了。”
领导看了罗凯铭和林雪纯一眼后,问:“断亲是怎么回事?”
刘玉邦就把自己去村里时看到的情况跟领导说了一下,领导生气的说:“胡闹!那简直就是一群刁民,这不是欺负人吗?
刘玉邦,你怎么会事儿?遇到这种事情,你不帮孩子们出头,还想着把事情给遮掩过去,怎么想的呀?”
刘玉邦说:“领导,这是人家孩子的意思。与其住在家里被虐待,还不如彻底解脱了。而且,人家都考虑好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领导又看了看罗凯铭和林雪纯,说:“你们先在办公室坐着,小刘你跟我出来一趟。”
两个人出去后,林雪纯问:“哥,不会有事吧?”
罗凯铭摇摇头,说:“不会的,他要是想要拆穿我,在罗家就拆穿了。不会等到事情都解决完了,才告诉我的。放心吧。”
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中途还有人拿了从食堂打好的饭菜过来给他们送饭。但问到刘玉邦去了哪里,大家都说不知道。
两人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敢碰,什么也不敢做,就这么等着,枯坐了三个多小时后,刘玉邦才抱着一个大包袱回来了。
一进门就把包袱扔在桌上,说:“我们领导号召同事们给你们俩捐的衣服,你们从里面找一套能穿的,换好之后跟我走。我去市里送卷宗,正好送你们过去。”
包袱里除了衣服,还有钱。也是刚才那个进来的领导号召同事们给他们捐的。
衣服,他们可以留下。但钱坚决不能收。
跟着县城里唯一一辆车来到市里后,罗凯铭想让刘玉邦把他们放到路边就好,他刚才已经在林雪纯的掩护下,把包袱里比较厚重的棉衣,和钱都塞到座位底下了。
他们在路边下车,等刘玉邦发现的时候,也找不到他们了。
但刘玉邦怎么可能没发现呢,不但没有把他们放在路边,还在招待所给他们开了房间。
临走前,又把藏在座位下面的厚棉衣和钱给了罗凯铭。
罗凯铭不要,他说:“刘叔叔,你知道的,我还有我妈留下的钱。每家都不容易,这些我不能要。”
刘玉邦说:“你成年之前,你妈留下的钱,能不动就不动。不然以后你拿什么成家立业?我们都还能挣,给的也都不多,你就收着吧。
这棉衣是我给你的,我以后都在天府市定居了,用不着这么厚的衣服。你还小,以后也不一定会一直在沪市。
万一去个什么冷地方,用得上。就是真用不上,卖了换钱花也行。
这衣服里有我的地址和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要是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行了,我先去办事情,晚上跟市局的人凑合一晚,明天再过来,直接送你们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