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柳,杏柳——”
温兰湘焦急喊叫,那名叫杏柳的姑娘也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温兰湘,声音沙哑虚弱地喊了声“二小姐”,眼看着人又要晕过去了,宁婠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只是一杯水还没喝完,杏柳还是陷入了昏迷。
“大姐姐出事了,大姐姐一定是出事了。”温兰湘六神无主,低声重复着一句话,可杏柳昏迷,也无从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湘儿莫哭,你怎么认识这位姑娘的?”难不成是小姑娘的丫鬟,但不对啊,如果是丫鬟找过来,不应该是这个状态啊。
“宁姐姐,杏柳是大姐姐的陪嫁丫鬟,我大姐姐一定是出事了。”温兰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扑进宁婠的怀中嚎啕大哭。
温兰潇?若是如此就说得通了。
“湘儿不要慌,你去找沈启烨,让他去把你哥哥找回来。”宁婠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又让小二去腾出一间休息厢房,她则抱着轻到没几两肉的杏柳姑娘上楼。
沈母端了热水跟吃食进来,简单地为杏柳收拾了一下,发现这姑娘满身是伤,特别是后背,密密麻麻的新旧鞭痕,还有数道在淌脓,手脚长疮,身形消瘦,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吃不饱穿不暖,还遭受到非人的虐待,每看一处皆是触目惊心,在场之人无不落泪。
“何人这么歹毒,往要人性命的程度下毒手。”沈母给杏柳擦洗,看的最清楚也最直观,心疼之余更是气愤那下死手的恶人。
不多时,田妙菡提着药箱来了。
宁婠站起身迎她进来,并简单阐述了给杏柳换衣裳时的发现:“妙菡,麻烦你了。”
田妙菡微微点头:“职责所在,我尽力而为。”
清脓上药,包扎针灸,犹在昏迷中的杏柳发出痛苦的叮咛,最后一针扎入人中,田妙菡皱眉,这个穴道应是会醒才是,但杏柳却没有醒。
她再次为杏柳把脉,片刻后收回银针,摇着头对宁婠道:“这位姑娘的身子亏损严重,内外伤兼有,又思虑过重,我为她开副药,喝完过后,顺利的话,早则今晚醒,迟则五天内醒。”
“我记得你手上还有参片,喝完药后切一片薄薄的给她提气,可助早点醒来。”
送走田妙菡后不久,温兰庭大步流星踏进厢房,在经过宁婠身边时,身上尚未融化的风霜冻得她一哆嗦,但看着沉默的温兰庭,宁婠还是开口道:“妙菡说她内外损伤严重,快得话今晚能醒,慢的还得过几天。”
温兰庭看着昏沉的杏柳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对宁婠道了声“谢谢”,习惯总是笑意温柔的温兰庭,忽然冷下俊脸,宁婠还当真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我先去准备车,今天我们早些回去。”
杏柳是温兰潇的陪嫁丫鬟,现在只身出现在江城,定是温兰潇发生了什么事,这还得等杏柳醒来才能知道,家中的温母也知道后会担心,倒不如带杏柳回去。
夜幕萧萧,天上无星无月,发狂的北风将树梢刮得沙沙作响,光是听着便不由得让人想把被子裹紧,杏柳便是在温暖的被窝中醒来。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自己身处在一个简单但大打扫地很干净的房间,桌上点着柔和的油灯,寒冷的风半点吹不进来,静谧美好地像做梦一样。
杏柳抬起手,被包扎地整齐结实的纱布告诉她,她的确是被人救了,昏迷前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见到了二小姐。
若真找到二小姐跟夫人就好了,主子就有救了。
正想着,一个三头身的小豆丁在门口处猫着探头,见杏柳坐起身,小孩脆生生朝外厅堂喊道:“宁姐姐快来~”
杏柳被温琦元的声音拉回思绪,她随着温兰潇出嫁时,温兰序刚成亲不久,尚未生子,并不认得温琦元,只觉得小孩长得俊俏又面善,不一会儿,宁婠端着药茶走进来,杏柳记得她晕倒前,还是这位姑娘给自己喂了一杯水,现在更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