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温兰庭宁婠等人的拖累,又躲开了温兰湘失心疯的打击,温母的身体比原剧情中好上不少,接下来的路途并未出岔子,官差顺利将犯人押送到不同的流放地,而温家被流放地最远,随着犯人一个个送走,冷言冷语与嘲讽日渐稀少,更是减轻不少心理负担。
到达流放的江城,已经是三个月后了,酷暑已过,林晚挺着硕大的肚子,在宁婠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车。
卢刚与当地官府交接完成,转身解开套在温母与温兰湘脖子上的枷锁,道:“这里是江城,以后你们就是平民了。”说罢,他将户籍证明交给宁婠。
宁婠接过,打开一瞧,户籍所在不是城内,而是归属江城的一个村子,卢刚解释道:“城内的住所紧张,时开销也大,石界村算是比较富裕,以后好好生活吧。”
这还是看在宁婠先前给的大银镯的份上,卢刚才多此一举给他们办理落户,换做是旁人,交给当地官府后就完事了,想落户啊,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宁婠不懂落户的规则,但温母清楚,这已经很好了,卢刚完全可以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办理落户,选择落户的村子或镇上,还得额外交钱,落户的钱财取决于地方的富裕程度,谁都想住在富贵地方,却不是谁都能住得下,特别是流放过来的人,就算有钱也会被人排外。
“谢谢官爷,这一路多亏了您的照顾。”民不与官争,这个道理宁婠还是懂的,户籍落哪儿没关系,她有钱,又是平民的身份,找到机会搬迁就是了,送走卢刚才是正事。
卢刚摆摆手,他完成了差事,心里头也放下块大石头,没多寒暄,带着弟兄们走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是有限的,落实了户籍,还要赶去石界村报到,找住所等,这才算真正的落户。
夕阳西下,路边扛着锄头回家的村民们闻声望去,一辆驴车从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行驶而来,车子经过他们身旁,一下子就把人看呆了。
“娘、有娘娘……”半大的孩子还未见过宁婠、温兰湘这般标志的人物,只觉得她们就跟庙里拜拜的娘娘一样好看,不,比娘娘们更好看,娘娘是泥捏的,眼前的娘娘是有血有肉的。
“娘娘在庙里呢,你这孩子瞎喊什么。”大娘揪着孩子的耳朵纠正说辞,又对着天空念叨着,“童言无忌,神仙娘娘们不要见怪。”
同样呆愣住的汉子们被大娘的叱骂声惊醒,还没感叹完,驴车停到了大娘的身旁。
只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姑娘,温柔客气地问:“这位姐姐,请问村长家怎么走?”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一把年纪的大娘被宁婠叫了声姐姐,脸上顿时就乐开了花:“你们找村长什么事?”
“我们是外地来的,落户石界村,找村长报到呢。”宁婠回答,她瞧见大娘肩膀上还扛着农具,笑道,“姐姐方便给我们带个路吗,不介意的话就坐我家的车吧,也好快些赶回家做饭。”
宁婠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大娘笑得合不拢嘴。
“家里有人做饭,不忙,就给你带个路吧。”大娘对宁婠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她指先前说话的孩子道,“这是我家的臭小子。”
宁婠秒懂大娘潜台词,眼神示意温兰湘把挪动物资腾出个位置,大娘赶紧喊道:“栓子,快过来。”
栓子连忙跑到跟前,被大娘抱上车,穷人家养不起驴马,两人都是第一次坐驴车,摸着身下结实的车架,不断后退的风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随着驴车往前走,栓子还在惊叹,大娘却与路上遇到的村民打起了招呼。
“柱子,你也回家了啊。”
“大婶子,你家煮好饭了吗?”
“王二狗,记得喊你爹来我家搬桌子。”
驴车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却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住在石界村的都知根知底,眼见李大娘洋洋得意地坐在驴车上,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