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八鬼水洲的记忆是愉快的。
这幅和谐吃吃喝喝的场景,当做送别,给路北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与鲛人和谐。
想来也是,一个东海,一个陆地。人永远不会在海里生活;鲛人也不愿意在旱地里啃那面条。这又何尝不能共生呢?
几人此番从八鬼水洲出去,又是一片汪洋大海。
站在岛礁之上,八鬼水洲已经消失不见了。天官池飞升时,留下的“肉身”八鬼水洲,就是这么神奇。符老同剑鸾和路北野说,“准备好了吗?这一路都是御剑飞行。”
说起这御剑飞行,最知名的便是蜀山。其实,各个道家门派都会。那神仙道士,御剑飞行,更像是一种流行。流行的东西,适合大众;但往往不能代表厉害。高手也好,高招也罢,往往是小众的。
剑鸾对符老说道,“师父,用我的剑吗?”
符老说,“嘿嘿,乖徒儿,你那把剑太小了。”
路北野接道,“那用我这把,师父你尽管拿去用。”
几人经过了八鬼水洲,此番呼吸海上空气,眼睛看到了东海,是比较放松的。路北野这个小子,总是出人意料,少年活泼,也带着脑子。符老,“小子,你看好了吧。”
符老双手握住掐诀,现在“扔符、内力凝符,枪法”已经教给了路北野,现在唯一就是这掐诀念咒,但是符老还是秉持着贪多嚼不烂的思想,这一手待到适时再教给路北野。那时候,路北野算基本全面,不辱盘古城路家名声。
符老掐诀,没有任何反应,路北野和剑鸾都四下张望,“海上清风,岛礁间明月,耳得为声,目遇成色。”
但是这里毫无动静,大海的辽阔没有遮挡,那稀拉的海鸟,岛礁都不如陆地障眼,是一目了然的。
路北野刚想说几句话同符老打趣,只听符老念道,“来了,起。”
海里一根长条,冲出海面,带不起浪涛的水花。路北野定睛一看,“是剑。”
接着水面里,一把又一把剑,腾出水面。
“嗖、嗖、嗖。”这些剑从海里飞出,都立在空中。
符老说道,“这海底沉剑究竟能有多少?靠一把飞行,三个人怎么行呢?”
符老变化手势,这些剑都聚拢在一起,密密麻麻,组合在一起,倒像是一把巨大的剑,“这是中境界以上才能用的御剑飞行。走吧,徒儿们。”
符老先跳上去剑,路北野问剑鸾,“剑鸾,你就跟我说,师父究竟是何来历?”
还是符老说了,“你就别难为她了。我来自符冢。”
“啊啊啊啊……”
路北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符老来自茅山的符冢。难怪和剑鸾手里的“龙泉听吟”如此熟悉。剑鸾从开始的时候,就说过,这老头可能非常厉害;原来,这一切早就知道了。
路北野还想再问,符老只说到时候再告诉,更吃惊的还在后头,“快上来吧,我们大闹方空城。”
这把组合的剑,不是融合,只是聚拢在一起。宽,巨大,长。坐上去都可以。
上了剑,“嗖”一下,速度极快,幸亏路北野赶忙用符老教的“黏”把双腿牢牢吸在剑上才站的稳当。
这缩地千里,比行船快了很多,路北野问,“学会了御剑飞行,这天下河川,岂不是一日到达?”
符老笑,“蠢徒儿,你说的是没错。但是如那说书先生所说,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就能到西天,为何还要西天取经,历经磨难呢?”
路北野不答。
符老说,“因为这人间的事情,不能快进,也不能快退。你要经历的,每一件都在路上等着你。那些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只有一种方式,就是死。这人间不玩了,自然也就不会被命运摆布。但,那是愚蠢。还记得我教给你们的吗?不留遗憾,无论是什么场景,尽量过好当下。谁说只有一种人生的活法,只有一种修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