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滚滚红尘。来的人,聚了又散。认识了又别离。
船行驶在长江之上,迎风破浪。按理说下沙湾的天气,不该下那么大的雪。这一路东海,会感觉到暖和一些。
同样是暖,夏天是阳暖,冬天是阴暖。路北野开始从小事练习,理解这阴阳五行。
剑鸾离路北野不远,路北野在船头,剑鸾在船侧坐着。
初来登船,无心打量。此时再看这艘船,蛮大的,商船多有规制,不会随意而造。所以大同小异,一般是“上平如衡,下侧如刃。”
这一艘不同,船板之上有两层船舱坐在船的后半部。前面有桅杆,但是这更像是一个摆设。有桅杆的船,船上船员众多。而这一艘却只有两个,还是一替一休息。只要稍微一琢磨,这艘船,就不是靠人力驱使。这两个船夫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路北野此时,才暗道自己傻。这么明显都没有看出来。心境和感觉的变化,同样的事物,看到的是不同的。
符老估计喝多了,在船舱内睡觉。路北野走到剑鸾近旁,坐下。剑鸾见路北野来了,又换到了船头去坐。
路北野又走了过去,说道,“好了,剑鸾,你就坐这里。我有话要说。”
剑鸾这才没有动,路北野坐在剑鸾旁边。两人望着这夜晚的长江,路北野说,“剑鸾,你的师门命令是什么啊,这一路到了君王城,之后呢?可不可以多留些日子。”
剑鸾看了一眼路北野,说,“留下来干什么?”
路北野被问的哑口无言。
剑鸾这才冰冰冷冷的说道,“你这么虚,恐怕还真要多留下来些日子。”剑鸾关于师门命令伴路北野走江湖等事没有说。
路北野一捂脸,“剑鸾,你又来?”
路北野接连被剑鸾说了几次虚,心中郁闷,从怀里掏出一张火土刃符,手一抖,扔在江里。
符老教的,路北野开始熟练了,这符,就像是一支箭一样,在水里炸裂开来,飞起来的鱼,都想谢谢路北野全家。
符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跃而出,瞬间便将几只鱼抓住,“这鱼好啊,又有的吃了。”稳稳落在船上。符老对路北野说道,“蠢徒儿,这一招就是天罡七十路的手法。这一抓一扔,都是一样的。如果是扔符,瞬秒之间,就可以发出很多张符。照你那种蠢扔法,要是那万符撼天,恐怕要扔到过年。想不想学?”
路北野一听符老又要教东西,当即来了兴趣,“想。”
“好,你们两个。先把这鱼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