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男为冠,女为笄。
两对少男少女,对礼仪具体仪式比较模糊。那么,先捋清楚第一件事,父辈要有请的吧。唐倌蝶父亲早逝,一直跟随唐二爷。剑鸾自幼跟随符清玉。这些一概算作父辈。
现在眼下这几个人都不在现场。那这仪式该如何进行?
几人合计,要说今个的心情,众人都是大好,这上来一准备,就遇到了首要的难题,既然是仪式从简,那么索性就画几个纸人,写上名字,放在椅子之上。
于是,金山寺,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画面。
客堂内椅子不多,众人从房内搬来,一排椅子齐刷刷,上面放着刚剪出来的纸片人,上面写着名字。
月狼主持仪式。
正常情况之下,这种重要场合是繁礼多仪,但是眼下,条件情况所限,路北野说道,“狼狼,快把准备好的帽子给我戴上。”
这帽子和簪子,昨晚讨论的时候没有忘,毕竟冠和笄嘛。唐倌蝶和剑鸾都是自己簪子拔下,再戴。剑鸾的那一支就是路北野在北府城偷偷塞到手心里的那支金凤钗。
唐倌蝶瞧着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剑鸾还有这么好看的一支簪子,问剑鸾,剑鸾未多说。今日两人,剑鸾未将头发盘起圆髻,扎了一个低髻,飘扬的长发,尤为动人。唐倌蝶心细,扎的是花冠。所谓花冠,样式主要是头顶有点缀,分大小罢了。取弱冠对应花冠的别出心裁。
至于路北野和方猛的帽子,是问恒德要的夏天的纱,以及一些碎布染黑,用细丝扎鼓,竹条塑形,唐倌蝶给做的。剑鸾没学过这些,但是也跟随唐倌蝶一步步做。这弱冠帽子,内层布、外层纱。帽子大致笼统,走个形式,但是也算严肃。
弱冠原本要加冠三次,分不同颜色样式材质,分别代表,从政,从军,从礼。条件有限。想来老天爷也不会怪罪。女子,相互梳头,两人头型样式已经展露,相互按照这扎好的头再梳一次。
方猛、路北野加冠,剑鸾和唐倌蝶相互加簪。众人对着椅子的纸人行叩拜之礼,感谢养育之恩。
如此大概流程反复三次,加冠,加簪一共三次。
礼成。
还好这“天镜”开启的方向,只能看得到战场。不然就凭这“纸人上敬”,如同上牌位一般。也不知道几人有家还能不能回?
仪式从简,“简陋”,所以礼成的比较快。完成以后,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走出客堂。
突然身份的变化,再看这金山寺,有种万丈波涛汹涌,我能掌握的错觉。要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一草一木也并未变化,说来,皆是一个“心”和“境”。
金山寺水陆法会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也只是一白法师、法明法师及寺内一些长老在内坛场比较忙碌。其他的部分僧人已经恢复正常。几人本想同一白法师说些什么,从殿外往里望,见一白法师被几个和尚围住,只好作罢。
几人在金山寺内闲逛,听经诵佛。芦屋长冢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这乌云蔽日的整日黑夜,好在金山寺到处点灯。用心去看,觉得这座古刹庙宇有一番味道。
几人绕了一阵,少年年纪怎能端坐住?但也不能挂墙上猛晾着呼吸空气,天寒地冻的。刚要回客堂,月狼和方猛就感觉到了什么。这一人一狼对眼。方猛念动口诀,强化了鼻子和灵识,这种拟兽的功法似乎是同月狼互借灵识、五感。
几人知道方空城是驯兽之城,但是对这具体的厉害,路北野也只是小时候听说过一二。方猛未说,几人也未细问。
方猛对众人说道,“金山寺外,有一股邪气正在靠岸。但是人非鬼,一白法师已经去了。”
路北野等人听闻,几人商量后决定一起到寺外查探究竟。要说这方猛和月狼等不及,一人一狼,三步并两步,踏上屋檐,从高往低,几个俯跳,已经蹦出了寺外。
方猛虽然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