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这里是我们射蜮部,岐舌部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公良接过瘦弱汉子递来的水,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咖隆,射蜮部的首领。”瘦弱汉子说道。
公良听到他的话,再次打量了一下木屋,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走过的地方,没见过这么穷的部落首领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叫公良,焱部人,要去神庙,刚好路过这里。”
咖隆点了点头,道:“在以前,每年都会有一些前去神庙朝拜的人经过沼泽地,但自从沼泽地被岐舌部人占据后,那些去神庙朝拜的人就冒险从滩涂上过去,很少到这边来了。前些年,更有中等部落的人在滩涂上架起一座木桥,去朝拜的人就从那边过去,基本没人到这里了。你是我这些年来见到的第一个。”
“什么,那边有木桥?没看到啊!在哪里?”
公良不由傻眼,要是知道那边有木桥,他至于到这边来吗?
“就在那片红树林中间,看来是被潮水冲毁了,要不然你不会看不到。只不过现在就算木桥没有被冲毁你也没法过去,这次杀了岐舌部人,他们暴怒之下,势必会把木桥烧毁,可能还会迁怒去神庙朝拜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在这边住一晚,等我族人打猎回来,我跟他们交代一下,明天再带你从那边山绕过去,就不会碰到岐舌部人了。”
“那就多谢了。”
“不用客气,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杀了岐舌部人,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说到这,公良不觉奇怪的对咖隆问道:“为什么那岐舌部的人是蛇头呢?我一路走来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咖隆瞄了米谷一眼,好像在说难道长着翅膀就不奇怪吗?
不过,他还是回答道:“这岐舌部人其实并非我大荒人种,而是蛇蜥一类,后来从我荒人部落劫掠了一些女娘,繁衍下来,就变成如今模样。虽然有点人样,但性情残暴,愚昧无知,即使种群庞大,也不入我大荒万部之列。我射蜮部原来也是大荒万部之一,可惜与蜮祖厮杀后,只剩下这点族人,现在估计也只能沦落到和那些荒野部落一般的地位了。
现在岐舌部人又禁止我部到沼泽地杀蜮,我们部落的日子是越来越艰难了。”
“你们怎么不搬离这里?比如去海边,那边食物丰富,也可以避免族人忍饥挨饿,瘦成这个模样。况且,还能躲避岐舌部的追杀。”
咖隆一听,正色道:“我射蜮部既然以射蜮为名,当以射蜮为业,怎么能离开这里?”
公良撇了撇嘴,人都快饿死了,还去坚持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做什么,真是傻子,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看咖隆这么坚持,他也没再劝,晚上就留在了射蜮部中。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射蜮部出去打猎的族人,带着三三两两的小兽、雉鸡归来,看得公良皱眉不已。
路过这么多地方,还从来没见过猎物这么少的部落。当然,勒毕部人除外。他们若能像勒毕部人那么小也好,起码这些食物还够用,可惜不是。这么少的东西要养活一大帮人,怪不得射蜮部人个个瘦巴巴的,如同非洲部落的黑鬼一般。
晚上,咖隆拿出部落最好的食物来招待客人,公良和米谷就一起分享了一顿射蜮部的美食。
那是一堆黑、白、绿、黄各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糊糊,闻起来根本没有半点食物的味道,比猪食的馊味还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用右手抓东西吃,公良上厕所也是用这手,但人家盛情美意他难道还能拒绝?
人家把部落里最好的食物奉献出来,你要拒绝,那简直就是对人家部落的侮辱。
不得已,公良只得洗了洗手,用手抓起射蜮部的“美食”,艰难的咽了下去。
米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