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避开目光，“对不起，我想如果我们两个注定没结果，我还要跟你保持联系的话，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注定......真是好果决的用词。
景以川苦笑一声，闭眼又睁开，“那你可以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倘若那些让你感到任何不适的东西都消失了，你会考虑我吗？”
秦恩沉思许久，说：“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对景以川来说是很具有真实性的，会或不会都太干脆果断。
“不知道”恰恰反应了秦恩的内心，她不讨厌自己，心里也没有装着别人。
景以川笑了，可这份笑容里带着心疼与自责。
他还没有能力保护秦恩，不论是父亲的阻拦，还是景承晏的横插一脚，他都无可奈何。
他很想问问秦恩景承晏都威胁了她什么。
可他在回国前都只是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也是个出身卑贱，处处被人看不起的庶子。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他自卑，没有勇气。
有时他觉得秦恩就是一团耀眼的光芒，神圣美好，而自己浑身沾满泥泞，靠近只会玷污了她。
所以，他只有利用父亲对自己的亏欠和秦氏的危机，才敢名正言顺的站到她身边。
“秦恩，对不起，给你带去很多麻烦。”
景以川的眼神很让人心疼，“我不敢奢求太多，也不会轻易打扰你，只求你给我一个能和你说话的机会就好。”
“不打扰了。”
拐杖从身边敲击而过，秦恩心里有些发堵。
看着景以川离去时的落寞背影，善良心软的那一面不自觉被勾出来。
如果那些顾虑都消失了，会考虑他么。
不知道。
但见面应该会给他一个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吧。
......
景承晏回到江九大厦不想看见景以川影响心情，便让手下在旁边看着，自己去了秦恩的工作室。
也不知怎的，在收到秦恩的信息后，就很想奖励她，想问问她为什么那么乖。
也许是她乖巧懂事的做法取悦了他，也许是雄性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总之，想好好夸夸她。
过来时，工作室里出去吃饭的人都还没回来。
环视一圈，观摩了产于秦恩之手的礼服。
丝绸闪缎，银丝流珠，刺绣精美又亮眼。
很美，很出色。
景承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看到自己一手栽培的东西有了成果那般欣慰。
欣赏完，去了她单人的办公室等待。
这里的摆件很简单，窗台上放着一排绿植，阳光倾洒进来，留下斑驳温馨的影像。
景承晏在办公椅坐下，耐心闭眼享受了片刻的日光，渐渐的，外面有了动静。
“那家日料店还不错，明天可以再去。”
“诶，老大还没回来啊？”
“恩姐去给咱们买咖啡了。”一个女生说：“她碰到一个朋友，可能多聊了一会儿。”
“哇，老大真好！总是请咱们吃东西。”
“可不是么，毕业前我都没想过老板还有这样的。”
几个最先说话的人夸了一阵秦恩，却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闯入景承晏的耳朵。
“她一天一个名牌穿着，请吃点东西也正常吧。”
听音色，像是25岁以上的男人。
景承晏坐正了身子，开头那个女生回了男人的话：“恩姐就是一天十个名牌也没有请咱们吃饭的义务啊。”
“褚思萌，你怎么那么乐意当丫鬟啊？”
褚思萌直接急了，“林宇你会不会说话？”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林宇反驳道：“十几个人里就你一个人成天撵着她，是想跟着她攀个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