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握在手里,游刃有余。
先扯掉裙子下摆一层薄纱露出里面的真丝内搭,再把正肩衣领改成吊带深v,最后把整片背部的衣料剪下,留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各个接角处缝好,拿起一看,一个性感风格的真丝吊带睡裙完美出现在眼前。
后背镂空至腰间,背部肌肤勾勒出柔滑曲线,秦恩转身过去瞧瞧,穿模特身上还好,穿自己身上不由得老脸一红。
把拆下来的那层薄纱改成一个披肩长外套,穿在外面心里才安稳些。
左瞧右瞧,又觉得性感和当下的内心想法冲突了,便低头一剪刀下去,从大腿根部开了个高长叉。
对着镜子走两步,嗯......这样可以了。
全部做完,把自己的图稿和工具收拾好,去冰箱拿了个面包充饥。
一直等到将近夜里两点,大门有了动静,秦恩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小跑过去伺候他脱衣服脱鞋。
“景总回来了。”
景承晏面色微红,身上略有酒气,低眸看着她的后背。
仅有一层薄纱罩着的后背,纤细腰枝因摆鞋的动作轻轻摇曳,瓷白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在一层羽翼之下。
纯洁而诱人。
景承晏感觉有股难以抑制的热流在体内冲袭着大脑。
他喉骨涌动一下,挪开目光,“你风格转变的还真大。”
秦恩不知道他满意与否,起身不好意思道:“现做了一个,景总不嫌弃就好。”
“你做的?”景承晏有些诧异。
自己的专业作品被人欣赏,秦恩没有面临那种事的尴尬局促,反而大大方方转了一圈。
“拿连衣裙改的,您看怎么样?”
“不错。”
景承晏对有才之人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可今天也只有夸赞。
他表示自己没忘记她作品的事,然后就在秦恩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中关上了门。
咔哒——
还上了锁。
秦恩脸贴着房门,脑子缓缓浮出很多问号。
喝了酒没心情?衣服不满意?对自己的兴趣流失的那么快?还是说景承晏是......慈善家?
首先排除最后一种可能,可接下来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却是都朝着“慈善家”方向去了。
网上的衣服没到之前,秦恩去实体店买了几件,每天换着样式穿,景承晏大概来这里六七次,每次都是看看就回房间洗澡,不论喝不喝酒。
早上起来享受着她的早餐,只是完全把类似仆人的她当成空气。
半个月过去,秦恩虽然也想不明白他对自己没兴趣还时不时过来做什么。
但目前来看,自己既摆脱了困境又有大把时间追求自己所热爱之事,便干脆也不讨他欢心了。
虽然身份见不得光,至少比以前轻松不少。
把那些性感睡衣收起来,每天穿着宽松T恤配短裤,从内到外整理好房子的事务后,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完成毕业作品。
完稿前的一个傍晚,景承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
“婚纱?”
秦恩正欲起身去用电脑合成一下看看效果,最近半月都沉浸在创作中,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景承晏吓了一跳。
“景总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景承晏立在一边,双手插兜,穿了一件驼色版型很正的薄款长大衣,垂目看着她的图稿,神情专注。
傍晚时分,夕阳悬挂在西方的天穹,橘红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描摹着景承晏英挺的五官,衬得他贵气又不真实,同时也中和了他冷峻的凌厉感。
像是中世纪欧洲贵族。
秦恩也不知是被吓得没回神还是看呆了。
少倾,景承晏目视前方,看着洁白婚纱下摆上点缀的红色玫瑰,问她:“设计理念是什么?”
“自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