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忍了下来。
景以川平静认真的样子与身旁的景盛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低眸看看不孕报告,语气坚定。
“我喜欢的是秦恩这个人,不是她能否生育的能力。”
秦恩的脑子像被灌入浆糊了一样混乱,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景以川公然抗拒父亲。
来之前设想了无数种景盛天发火把他们赶出家门的样子,而这无数种幻想里景以川无一例外,都会是礼貌着与她道别。
事态发展到现在,有些出乎意料。
就连一向善于左右逢源的秦母也说不出话了。
顺着景以川的话说,一定得罪景盛天,不顺着景以川说,反倒显得自己家受了这么大恩惠还不懂得赶紧磕头谢恩。
气氛有些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焦灼,景盛天面色沉怒,对着景以川说:“你给我进来!”
景以川纹丝不动。
“景以川!”
景盛天怒喝一声,见他依旧如此,心中怒火再也压不下去,提起儿子身边的拐杖抬手就要打。
“景伯伯——!”
拐杖落到景以川身上之前,秦恩连忙起身制住他的动作,态度谦卑:“问题出在我身上,所以这次联姻我主动放弃,是我无福消受,景伯伯您千万别动怒。”
这时,一直在阳台观望会客厅动静的方知惠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两手拿下拐杖,顺了顺景盛天的后背。
“气大伤身,你说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转脸又看向景以川,满脸怒其不争的样子:“以川你也是,怎么就那么犟,一个女人,什么样的没有,你非要认准个这样的娶进家门!”
“哪样的?”
混乱中,响起一道异常低沉的声音,声音源头景承晏两手交叉,眼皮微抬,眸底渗出冷意,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我问你,哪样的?”
他过于强硬的态度令众人有些不敢喘息,被问话的方知惠跟他对上眼神,吓得面色僵了一瞬。
转身扶上景盛天的手臂,小声说:“盛天......”
当着外人的面,大儿子对着继母发难,景盛天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抬手指向大门。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
景承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嘴边浮起一抹讽笑,“好日子过惯了,就忘了自己怎么进的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