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凡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发觉自己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好在潭底的细沙有很厚的一层,宋一凡落地时倒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忙去寻找宋海丰夫妇,宋海丰本来是被他绑在背上的,但在下落的过程中,防晒服被扯开了。
宋一凡这时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潭底结界隔绝出来的干燥空间内,而宋海丰夫妇就躺在不远处。
他扑过去仔细检查宋海丰夫妇,发现他们身上也都没有明显的伤痕,除了没有醒过来以外,呼吸和心跳都是正常的,他这才放了心。
他突然想到,宋海丰夫妇刚才已经脱离了他护身光球的范围,但这对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宋一凡尝试着收回环绕周身的光雾,然后慢慢吸了口气。
“Yes!”
宋一凡攥紧拳头,瞬间振奋起来。
这潭底空间果然是有空气的,这么大的空间,足够他们一家支撑几天了!
心绪暂时安定下来以后,宋一凡忍不住看向插在石鼓上的那把没装手柄的剑胎。
他此刻能够看清,正有一丝丝五彩光雾缓慢而不绝的从剑身上散逸而出,慢慢汇入上方隔绝潭水的结界之中!
大凡男孩都会对剑有一种天生的痴迷,宋一凡自然也不例外。
他把父母平放在沙地上,然后慢慢走向石鼓。
来到石鼓前,他不加思索的伸手去握剑胎的剑柄位置。
这一握,宋一凡简直以为自己撞了邪!
居然什么也没有握到!
手就那么从剑身上穿了过去,像抓了一把空气一样毫无阻碍!
“我靠,难道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我刚才也被那条蛇给拍昏迷了,现在只是在做梦?”
宋一凡抬手捏住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下去。
下一刻,他疼得猛吸一口气。
“够疼,不是梦啊!”
他又俯身摸了摸那座石鼓,触感冰凉湿滑,也是真实存在的呀!
他抱住石鼓,想试试能不能挪动它。
但那石鼓又滑又重,根本就无法移动!
然后,他忍不住再次碰了碰剑胎的位置,手指仍然穿剑而过,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这剑够邪门的啊!”
宋一凡摸着下巴,盯着剑胎看了半天。
“难不成还要滴血认主?”
“嗯,那就试试呗,要是真能有一把需要滴血认主的剑,也够以后吹牛的了,虽然这剑看上去实在丑了点!”
说干就干,他把食指放在嘴里一口咬下去。
下一刻。
“哎哟!”
宋一凡痛呼出声。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咬一下就能出血,可这也太特么疼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
居然没能咬破!
“坑爹!”
宋一凡忍不住骂道。
他想了想,走到宋海丰身前,俯身从宋海丰的腰带上取下一串钥匙,那钥匙环上有一把小小的折叠刀。
他掰开刀刃,用刀尖对着自己的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很快冒出一滴血珠来。
他端着手指,两步跑回石鼓前,把血珠往剑胎上抹去。
可带着血的手指仍然穿剑而过,什么都没有碰到!
“嘿,真是见了鬼!”
他用力挤着手指,让血珠对准剑胎滴落下去,却眼看着血珠穿过剑身,落在了鼓面上!
“我就不信了你的邪!”
他不死心的对准剑胚在鼓面上插出的凹槽,又挤出一滴血滴了进去。
可等了半天,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尼玛,我都下了血本了,要不要这么坑啊!”
“算了,爷不要了!”
宋一凡低声咒骂着,一脚踢在石鼓上,不自觉间调动了经脉中的金黄色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