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封,又让他们去道观,有胆子小的又开始犹豫。
“还去道观,会不会……把我们拐去别处?”
“不会是要杀我们吧!”
不安的情绪传播得极快。
南昭雪想解释,奈何她现在就是这张脸,说什么都像狡辩。
眼看情况又要变化,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薄甲锵然声。
林城使迈步进来,手里拎着个人,往前一扔:“各位乡亲,在下林彦东,带兵前来剿匪,现在匪徒已被制住,大家可以离开了!”
“这位,就是你们的恩人,”他对南昭雪拱拱手,“大家尽可以相信,另外,在下也会带兵随乡亲们一同离开。”
人群中有人喊:“林城使,林大哥,是林大哥!”
林城使望过去,说实话此人浑身极脏,脸都看不出原来长什么样,何况衣裳。
他点点头:“是我,我记得你。”
“是林大哥,他是好人!我跟他走。”
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有人信了。
不过,还是有人嘀咕:“护城使又怎么了?那个姓李的还是捕快,不照样害我们?”
胆子小的又不动了。
百胜开口道:“各位,是不是恶意,你们亲眼去看看,若是不肯走,到洞口再回来不迟。”
“就是,留在这里早晚也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搏!”喝水的小男孩说。
此话一出,倒没人再说什么,缓慢跟上往外走。
一路上看到不少尸首,都是平时欺压看管他们的人,再看到远处的光亮,都不由自
主加快脚步。
看到洞口真切在眼前时,都拔足狂奔,到洞口外,抬头看天上的月,虽然月光朦胧黯淡,连星星也瞧不见,但他们感觉像获得新生。
林城使走在最后,对南昭雪低声道:“王妃,末将定当全力保护他们,请您放心。”
“如此,就有劳林城使,”南昭雪把一张字条交给他,“你把这个,交给道观里的玉空大师,他看过之后,自然明白怎么做,林城使带人帮他安置村民即可。”
“是。”林城使拿上字条,小心妥善收好,留下一组人,其它的带上护送村民回道观。
南昭雪让闫罗刀和野风再四处查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让百胜守在洞口,以防再有其它人来。
她和封天极去查看那些身材彪悍人的尸首。
“交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们非同一般,绝非黑袍人手下的那些人可比。”南昭雪细看他们的手,“果然。”
封天极嘴唇微抿:“这是长期握兵器所致,这里……”
他捏住其中两根手指:“不像是兵器。”
南昭雪微蹙眉:“倒像是经常被什么摩擦。”
“缆绳,”封天极笃定道,“这些人应该是长期在船上。”
他划开尸首的裤子和靴子:“船上的水手和草原上的骑兵,都会因为长期的一些习惯,让腿和脚都与常人有些不同。”
“船上水手?”南昭雪点头,“那个捕快说,这些人也不是长期驻守,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
次。也许,就是船来了,新人到,旧的一批就走了。”
“嗯,他们每个人不会知道太多,还没等了解清楚,就又被调走了。”
封着说着,若有所思。
“怎么了?”南昭雪问。
封天极又看他们的手:“总觉得哪里不对,这茧子未免太明显了些,像漕帮的人也经常握兵器,但也不是人人如此,我看他们这程度,甚至比威远镖局的镖师更甚。
练成这样,除非是常长不停地操练,漕帮也好,海运也罢,还是以运为主,不可能人人如此。”
“这里的人可不少,”南昭雪接过话说,“而且他们还经常倒来换去,也就是说,幕后之人的人手,远比我们看到得多。”
“不错,有这么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