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正专心看手里的东西,听到南昭雪问他,抬起头。
脑子还处在欢喜中,下意识脱口回答:“是从离小姐那里赢来的金棒。”
南昭雪的注意力全部落在“赢”这个字上,心口哽了哽:“什么金棒?”
百战上前来,双手棒着一根棒子,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南昭雪不死心地定睛看,微微闭眼:“怎么赢来的?”
“就是打架,”百战舞动手里的金棒,呼呼生风,“当时她拿出来,我一眼就相中了。呵,这不是天生为我量身定做的吗?然后我提出打一架,谁赢了归谁。”
“她同意了。”
南昭雪把哽住的气好不容易咽下去,又看向卓江玲。
卓江玲无奈地摊摊手,南昭雪忽然明白,时迁为什么跑那么快了。
这是两人都劝了,没劝住。
“行吧,”南昭雪手抚额头,也没心思再问大雁的事。
这还怎么问?即便人家有点意思,也被打没了。
“都下去休息,时间不早,有什么事明。”
他们都退走,南昭雪无语望天。
封天极从暗处走出来,又气又乐,揽住南昭雪,两人相对无言。
好半晌,南昭雪才问:“在这边的暗卫,会做兵器吗?”
“会,怎么?想重新打造一根?”
“嗯,只能这样了。”
封天极吻吻她额头:“那明天……”
“就现在吧,我气得睡不着。”
两人悄然出门,去暗卫所在地,又画图纸,又起炉灶,折腾一晚上。
虽然
新打造的这根,不如被百战赢走那根材料好,但分量和粗细更适合女孩子,而且两头还做了雕花设计,南昭雪在琉璃戒里选了新涂料,漂亮又不会掉色。
小睡一会儿到天亮,两人到街上吃了点早膳,特意路过太白住的客栈。
“这家伙学聪明了,”南昭雪边吃边说,“知道暗渡陈仓。”
“他本来就不笨,”封,“他是太自信,觉得把你带出京城就能够掌控大局,却不料想步步遭灾,这才被打击得有点乱。等他冷静下来,我们还是不能轻敌,他若真的愚蠢无能,也不会有如此盛名。”
封天极做惯了武将,又是从底层做起,因此他更尊重对手,不会轻敌。
“有道理,”南昭雪思索,“也许,扬城的内线更大,让他也多加了小心。”
封天极为她续一杯茶,“那他悄悄的联络,我们就悄悄地打,不急。”
南昭雪抿茶一笑,狡黠如狐。
离远芳一晚上没睡好,说气吧,也不是,她也没有那么输不起,但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早上早早起来到练武场,连着战三五个镖师,才感觉好受了点儿。
转念又想,如果是用那根棒子打退他们,就更好了。
叹口气,刚要走,总镖头喊她:“丫头,走,吃早饭去!”
“今天早上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
离远芳摇头摆手:“不吃了,爹,你自己去吃吧!”
总镖头赶紧追上来:“怎么?还不开心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放在心上。要不这么着,我再去请那小子来,让他传授咱们几招?爹看出来了……”
离远芳心跳两下:“你看出什么来了?”
“那小子是真强,丫头,见高人不服有罪。天下之大,能人何其多?一重天连着一重天……”
离远芳翻个白眼:“爹,你是想说,天外有天吧?我没有不服,也不是因为败了不高兴。”
“那是因为什么?”
离远芳张张嘴:说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
正不知如何答对,外面有人来报:“总镖头,小姐,外面有人求见,是一男一女。那女子说,有份礼物要送给小姐。”
“礼物?”离远芳纳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