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子掉到地上碎裂,大掌柜的面具也“咚”一声,紧接着“咔”一声微响,裂出一道纹。
他脑瓜子被这一下震得嗡嗡的,虽然隔着面具没受伤,但也感觉到对方功力深厚。
这一下要是没有面具,非把他额头砸出个血洞来不可。
他心头大惊,再拖下去对他实在不利,拖着崔夫人后退两步,脚尖突然在台赌台侧面一踢。
紧接着,他把崔夫人往前用力一推。
崔夫人也始料不及,惊呼一声,摔向对面众人。
没人扶她,她直接摔个狗啃泥。
与此同时,大掌柜站的地方突然塌陷,他直直掉落到一楼。
一楼传来几声惊呼。
惊呼声未落,百战已经跟着跳下,刹那间就到了大掌柜身后,举掌就打。
大掌柜拼尽全力向窗户奔,听到身后掌风不善,用力侧身,撞开窗户。
“啪!”
百战一掌击来,一半力打在他肩膀上,一半力把窗户扇直接打飞。
大掌柜闷声一声,站立不稳从窗台上滚下去,连摔带伤让他眼前直发黑。
百战跃出窗,眼看就要抓到他,忽然暗出射来几支冷箭。
百战不得已侧身避开,失去抓他的最佳时机,大掌柜顺势往前一滚,奔向暗处。
箭又射了几支,大掌柜彻底不见踪迹。
南昭雪和时迁过来,百战一跺脚:“让他跑了!”
“无妨,”南昭雪捡起一支箭,“我已经知道他是谁,跑了也能抓得到。”
“我打伤了他的肩膀,虽然没是全
掌落在他身上,但也足够他伤一阵子,”百战拍拍身上的灰尘。
“嗯,之前他的肩膀就曾被暗器所伤,这次再加上受你一掌……”
百战眼睛圆睁:“之前受了伤?不可能。”
南昭雪诧异:“为何?”
“他可不像有伤的,如果他肩膀有伤,方才受我那一掌,不可能再爬起来,”百战一拍胸口,“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南昭雪微蹙眉,时迁也低声说:“主子,百战兄弟说得没错,小人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极淡,不过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刀伤药的味。”
受了暗器伤,是肯定要用刀伤药的。
南昭雪心思百转,莫非,判断有误,在二当家府里的那个黑斗篷,和刚才逃走的那个,不是同一人?
正思索着,崔夫人从楼上下来。
她带着怒意走过来,低声咬牙:“王妃,你如此行事,让我很难……”
南昭雪反手甩她一个耳光。
“啪!”
“闭嘴!”
一下子直接把崔夫人打懵了。
“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没感觉吗?”南昭雪正想问题,本来就烦躁,看到她这张脸,实在不想再忍。
“既然没有感觉,那就找个有感觉的法子,”她吩咐时迁,“把她带走,让野风问候她。”
“是!”
时迁早就想教训她,一刻也不想拖。
崔夫人后退:“你敢,你们敢!”
时迁一直准备着撒袖子里的香囊,此刻终于用上,捏出个有迷晕功效的。
一撒。
崔夫人晕了。
南昭雪拿着箭,垂眸沉思。
计划没有出错,但人在最后出现偏差,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王知府站在不远处,犹犹豫豫地不敢过来。
好半晌,南昭雪回神,王知府小跑着过来。
“不知王妃驾到,实在是……”
“王知府,你可知罪?”
南昭雪打断他场面话,语气沉沉,声音锋利,似刮骨的薄刃。
王知府一噎,后面的话咽回去,脸皮上的笑也僵住粉碎。
“王妃此言……”
“王知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这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