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透过人群,看到大汉的手抓到铁三儿的肩膀,铁三儿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紧接着就直直向前倒去。
大汉抓住他没松手,拎着他一摇晃,不禁大惊失色。
铁三儿死了。
大汉一怔,下意识松开,铁三儿的尸首如一根软面条,缓缓倒下。
铁三儿媳妇惊呆,尖叫一声:“当家的!”
她扑过来,看铁三儿确实断了气,跳起来就朝着大汉撕打:“你杀了我当家的,我要你偿命!你还我当家的……”
大汉也懵着,又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只好架着胳膊任由她撕打。
楼听弦脸色微变,命人把铁三儿的尸首抬到台阶上:“去,叫曹先生来。”
曹先生是帮里的大夫,医术不错,也被大家尊敬,楼听弦对他也挺信任。
曹先生很快来了,看到眼前情景也吓一跳。
“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先生略有点为难:“三当家,我是大夫,不是仵作。”
“无妨,你先简单看看,有无外伤,是否是被打致死。”
“是。”
大汉听到这话,心头一热,知道三当家是为了帮他。
周远铭摆手,命人拉开铁三媳妇:“好了,你闹什么?官差还在这里,究竟该如何,自会给你交待。”
“还我当家的,呜……”
人们一贯更倾向于同情弱者,刚才铁三儿还活着,他们夫妻胡闹耍奸,自是被人唾弃,但现在好端端的人被当众打死,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铁三媳妇儿
哭得泪流满面,好不可怜。
南昭雪微蹙眉:“铁三儿死得蹊跷。”
“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
“不好说,”南昭雪摇头,“但方才他声音洪亮,动作迅速,不像是。”
封天极低声道:“稍后去和楼听弦谈一谈。”
“好。”
曹先生看过铁三儿的尸首,大声道:“他身上没明显外伤,绝非被殴打致死。”
楼听弦目光掠过众人:“方才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位兄弟并没有打他,只是抓住他肩膀,抓人肩膀,不致于死。
二位官差,还请派个仵作来,详细地验一验。”
“也好。”官差答应。
“诸位,凡事总有因果,是非曲直,今日之事,皆由此妇人去告状而起,她丈夫好端端的,为何一口咬定人死了?
认定死了,却也不急着找死因,找尸首,却要找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绝非铁三儿所有,铁三临死之前,喊的是,让我给他一次机会,他知道错了,不该害我。
由此可见,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大概就是有人让他害我的报酬。
他死,固然奇怪,但并非是我等的责任,还请官差和诸位擦亮眼睛,不要被人哭几句就牵着鼻子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对对,三当家说得对。”
“我等真是脑子糊涂了,被这妇人一哭,就跟着她走。”
“谁说不是,这妇人出心就不正,刚才还巴不得她丈夫死呢。”
铁三媳妇儿一见情势有变,垂眸抱着
怀里的东西,对官差道:“二位官爷,你们可看见了,我虽然误送消息,但也是关心则乱,试问哪个女子得知丈夫遇害不着急,不乱了方寸?
难道这也有罪吗?现在我丈夫真的死了,这可不是我胡说的,即便不是被他们打死,也是死在楼家门前,请官爷作主!”
二位官差人拧着眉,楼听弦道:“无妨,她若想告,就让她告,我楼家奉陪就是;但在下也要告,告铁三儿携带不明巨资,意图谋害于我,他虽死,但他的家眷未必不知情,否则怎么第一时间就来拿东西?”
铁三媳妇一听有点着急,若真要追究下来,她可斗不过楼家。
周远铭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