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柏从土里换出一个钱袋子,高高举起来。
太白微松一口气。
苍柏把钱袋子交到他手上,他迅速翻找一下,脸色又变了。
只剩下一些碎银,别说银票,连银锭子都没了。
“找,接着找!”
太白声音都喊撕裂,没钱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
苍柏无奈,又带着几个人四处翻找。
但这里乱七八糟,上哪找去?
南昭雪嘴角微翘,转身上马车,一边地图,一边慢慢等。
封天极站在马车一侧,南昭雪挑起半边车窗帘,正好能让他看到里面的情景。
前面都是一些小村小镇,下一座大城,还在数百里之外。
南昭雪手指点在下一座大城,封天极低声说:“徐州,那里的知府田彭祖是卓家的门生,也曾上过战场,后来负伤离开军中,回到原籍。
他原本就是徐州人,就在徐州衙门里办差,为人正直勤恳,老知府告老时,便举荐他,算起来,也已经有三年多。”
“徐州怎么样?是个富庶的城池吗?”
“也算,”封天极点头,“徐州原本是产粮大城,虽说不及江南鱼米之乡,但也不错。
只是后来战事起,被征去不少,百姓们日子过得也苦。
我回京时,情况还未得到改善,不过,去年听卓尚书说,自从田彭祖上任之后,管理得不错,民生也得到恢复。”
南昭雪若有所思,封天极问:“怎么了?”
“没怎么,本想着若是富庶之地,还能带点军粮走。
”
封天极轻勾唇:“我们这一路要经过不少大城,银子、粮食都会有,不必担忧。”
南昭雪看到他的笑,微眯眸子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如蝗虫,过城即要带走粮食,一座城池也不肯放过?”
封天极讶然,眼中却尽是笑意:“没有,怎么会!王妃忧国忧民,心系军中,我深感欣慰和敬佩。”
南昭雪:“……”
轻咬牙:“你给我等着。”
封天极看她难得娇憨凶狠的小模样,心情愈发愉悦,恨不能现在就抱住她。
忽觉一道目光掠向他,他寻着望去,见是浑身是土的苍柏。
封天极垂眸,嘴角笑意不减。
银票没找着。
太白捏着几块碎银,又想发脾气又想哭。
南昭雪挑帘:“太白先生,能走了吗?”
太白还没说话,南昭雪又说:“若再不走,晚上可能要错过宿头。”
太白:“……”
他恨恨看一眼废墟,不甘,却又无奈。
想再找找,又怕真的露宿野外,只好忿恨生上马车,捏着破钱袋子沉着脸不说话。
苍柏与他同上一辆马车。
待马车驶出村子,苍柏低声说:“先生在想什么?”
“想什么?”太白冷笑一声,“这不是明摆着吗?”
他晃晃手里的钱袋子:“没钱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苍柏挑帘看着被抛在后面的村子:“先生不觉得,这场大地动,来得有些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太白语气不善,“难不成她还能操控大地动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说让大地动大地就动啊?她是厚土啊?”
苍柏:“……”
“先生何必如此?我也没说什么……”
“事情已然发生,是我们倒霉,说什么奇不奇怪的,有什么用?”太白反问,“与其说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过没钱的日子!”
“你手里可有钱?若是有,就拿出来,这时候就别藏什么私了。”
苍柏不悦道:“我哪里有什么钱?”
“你奉命行事,难道临行之时,太子就没有给你点盘缠?你自己就没带有一些?空着手来的啊?”
苍柏不可思议地看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