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明什么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需要本王给你明说吗?
你说兰妃娘娘奔波,又说父皇都不让她请安。
就差指着本王的鼻子说,是本王执意让娘娘来此。”
“不错,你说得对,”封天极对兰妃道,“娘娘,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不……”
“那本王索性把话挑明。
不错,是本王执意让娘娘来的,因为这里面躺着的是你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
我家雪儿也不是大夫,没有给他治伤的义务。
我不知道是谁向父皇说,让她担起这个责任。
怎么?我们平白无故担上风险,娘娘身为母妃,还不能来看着了?
再说,本王也没有想到,娘娘竟然不在齐王府,还以为你一听说齐王兄遇刺,就早早来了。”
兰妃:“……”
“一个奴婢竟也敢羞辱本王,别说是你,就是齐王兄醒来,怕也不会如此做。”
封天极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当初你在宫道哭诉,本王念及当初兰妃娘娘的恩情,出手相助,是为了彼此都记住对方的好,不是让你今日来登鼻子上脸的。”
兰妃脸上火辣辣的,刚才挽冬是暗指封天极和南昭雪,现在封天极又何尝不是借着骂挽冬来骂她。
“王爷,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封天极看一眼野风:“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杖刑三十!”
野风早就按捺不住,这个宫女很是阴阳怪气,看得她火大。
挽冬吓得身子发软:“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小声些,”封天极对兰妃笑笑,“若是吓到雪儿,心神不稳,手不稳,伤及齐王兄算谁的?”
兰妃呼吸一窒。
挽冬被野风抓着头发和衣领拖下去,不多时就响起打脸的声音。
兰妃微微闭眼,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言。
封天极神色平静,如同没有听见,毫不在意。
行刑完,封天极对廊下的太医们道:“给她瞧瞧伤,可别落下毛病,兰妃娘娘还指着她伺候,毕竟贴心。
该哭的时候能哭,该骂的时候能骂,装得了可怜,又做得了爪牙。”
兰妃感觉心口发堵,差点一口气倒不上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封天极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的时候不说惜字如金,至少不会和挽冬这样的奴婢计较。
现在倒好,一句话的亏都不肯吃。
封天极看着她气得发白的脸,心中痛快。
用我家雪儿的说话方式,就是痛快。
兰妃气得心口发堵,封天极却泰然自若。
命百胜拿上来时南昭雪给他准备的食盒,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好。
小坚果,小蛋糕,小奶酪,小巧克力什么的,满满摆一桌。
还有一小罐果茶,香气四溢。
屋子里满是香气,还有他吃东西时不时发出的声音。
兰妃听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