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哈腰地恭敬问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有个不留神，惹到他这位有钱大爷，引的祸事上门。
对此，李云飞虽然感觉到别扭，但也没有试图纠正什么。毕竟普通百姓的惧怕感，已经深深地印入骨子，并不是他随便一两句客气话，就能改变过来。
“给你两个大洋，陪我跑趟租界，能去吗？”李云飞语气淡然地问道，“如果做得好，以后我就用你的车了！”
“能、能、能！我的车有‘大照会’牌子，可以进出租界。先生您尽管放心，我王黑子一定好好做事，绝对不会耽误功夫。”
车夫听到李云飞的话，顿时就丢掉了，前一刻的拘谨，兴奋地拍着胸脯郑重保证，努力争取这个，可以赚大钱的机会。
“好，那就走吧，接下来看你表现啦！”李云飞回应一声，便上车坐好。
“王黑子，先去法租界霞飞路，我要去租房。你有什么有关的消息，也和我说说。”
或许是，感觉到李云飞比较好接触；也或许是，沉浸于赚到大洋的喜悦中，打开话匣的王黑子，一股脑抖搂出，无数上海房市信息，明里暗下，应有尽有。
听着他满怀厌恶，痛恨地抱怨着高房价、巨额顶费，李云飞骤然发现，自己的眼界太小，竟会天真地以为，能够多租下几套房子，施展狡兔三窟的手段。
殊不知，这些民国上海滩的房东大爷们，已经将一个简单的租赁，彻底玩出了新花样。
对于高房价，他还尚能理解其意，但这个顶费，却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本着不懂就问，虚心求教不丢人的原则，他出声打断了，王黑子滔滔不绝的言语，郑重其事地询问起来。
“黑子，你所说的顶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租房还要花这个钱？”
“听您这话就是刚到上海，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它可是全国独一份啊！租房付顶费，获得合同规定年限内，整座房屋的使用权……”
王黑子的一番解释，言语中充满阴阳怪气的意味，足见心里怨气深重。不过，也终于是让李云飞，弄清楚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