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刘蒙和他的儿子刘亮从皇宫里的怡和殿里出来后，径直前往养心殿。就在刚才，相国看到了和玉妃一块儿出现的相国夫人，还有刘兰儿。她们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差点误了他的大事。
“亮儿，你确定你全部检查仔细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刘蒙话里有话。
作为心腹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儿子刘亮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爹，我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发现。”
刘蒙陷入了沉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刘亮忽然想到了什么，“爹，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夜晚时分，有个下属巡查时经过小寒宫，见鬼了。”作为皇宫侍卫长的刘亮说的是暗语。
刘蒙立刻停止脚步，调转方向，去往小寒宫。
在一片密密的树林之后，就是小寒宫。
这片密林和大寒宫将小寒宫包围起来了。正是因为这片密林，所以，昨夜的那场大火把火势围得严严实实的。人们只看到这个地方特别光亮，根本不知道有火灾。
还有，小寒宫的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小。在众多宫廷院落里是特别的存在。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寒宫的设计有深深的庭院，有弯弯的回廊，有好几间房间，有厨房，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佛堂是专门给皇帝念经的地方。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佛堂，皇帝才看中了小寒宫。正是因为小寒宫小，那些杀手在找不到皇帝下落的情况下才选择用火攻。不过也正因为小寒宫的这个设计，皇帝才有可能幸免于难，捡回一条命。
现在，那一场大火把小寒宫烧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昨夜那场大雨给救下了。
不过，如果一直有人待在这火里，那肯定会被烧成炭黑。
“你们去那边树林里看看有什么发现。”刘亮打发身边的侍卫。
相国刘蒙打量着那几具尸体。“一二三四。”忽然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儿，“是不是数目不对？”
刘蒙看着刘亮。
刘亮看着那些尸体，“是的。”同时伸出一个食指手指头。
“不对。”刘蒙抓住刘亮的手，掰出了中指的手指头。
刘亮迎接刘蒙那责怪的目光，心里一阵惭愧。
“他的确是逃了。”刘蒙小声说道。
“不对啊。他们做事干净利索，而且放火后，他们一直守在在林子里，绝对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
刘蒙在废墟里走动，忽然鼻子感觉不舒服。一股奇怪的味道扑进鼻子里。这味道不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也不是木材布料被烧的味道，而是一股骚味，带着一股臭臭的刺激的味道。这是尿的味道。
刘蒙靠着鼻子慢慢寻找到了尿的地方——一个水缸旁。
“这水缸是——”一步一步跟在刘蒙身边的刘亮摸不着头脑。
“我曾经来过小寒宫，见过皇帝用水缸里的水洗笔。皇帝说，等水缸里的水变成黑色，那他就成为了流传千古的书法家。”
“有这种说法？”刘亮将信将疑。刘蒙来到水缸旁，脚正好踩着一块水缸边的一块屏风碎片。
刘蒙蹲下低头看着那块屏风碎片，终于觉察出了异样。
“亮儿，把这块屏风碎片给我挪开。”
刘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没把父亲交代的事情办好，他很自责很惭愧。于是，干活起来很卖力很勤快。
刘亮把那块屏风碎片轻而易举地抬起来，正要丢掉。
“别丢。拿着。”
刘亮乖乖地拿在手上。
刘蒙再一次蹲下。
“亮儿，你过来看。”
刘亮拿着那块屏风碎片蹲在刘蒙身旁。
“你看，这里的水还没有干，但是你看出有什么不同吗？”刘蒙故意问刘亮。
刘亮邹着眉头。心想，又要考试了。他这辈子最怕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