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的义父赵岩正在营帐里看着地图,边看边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忽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
“报告将军,太子带着他的随从执意要离开营房。”
赵岩立刻放下笔,跟着士兵出去。
营房外,太子和他的五六个随从正在和守卫的两个士兵僵持。
“我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太子殿下,你们两个都擦亮眼睛看清楚了。他日我登基后就是一国之君,你们难道不怕杀头吗?”
两个士兵倒也是经过战场上历练的,毫不畏惧地回答,“赵将军有令,所有离开军营的人必须有他的手谕。否则,私自放行,我们只有杀头的份。”
太子无奈道,“你们的赵将军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居然见死不救。好啊,你们——枉费赵将军平日对你们不薄。”太子一一指着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无言以对,只得纷纷低下头。
“你们还不快点让开!”太子呵斥道。
那两个士兵开始动摇了。其中一个士兵放下了长矛,另一个士兵要把栅栏打开。
“如果赵将军真有什么不测,那我赵某人一定用手中的剑让那些锋国人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赵将军及时赶到,堵在了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请回营房。”赵将军作揖道。
“赵大将军,你可知赵将军身在何处?”
赵岩将军愣了一下,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道,“末将当然知道。”
太子咄咄逼人,“那赵大将军可知道昨晚赵将军一夜未归?”
赵岩毫不迟疑地回答,“末将当然知道。”
“既然赵大将军什么都知道,那为何迟迟无动于衷。赵将军可是您的爱子,我堂堂凌国的栋梁之材。”
赵岩将军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末将都知道。不过太子可能不太知道我们兵家在战场上的故事。且听末将为太子殿下讲述众多故事中的一件。”
赵岩不等太子默许,就自行开始讲述,“有一年我和赵将军两人兵分两路去阻击锋国人的进攻。赵将军那一路的敌人明显实力比较弱,作为一员猛将的赵将军带领着他的部下三两下就把敌人给打退了。而末将这一路的敌人数量较多也较强悍,末将打了几个回合,那些敌人就长潮水一样退了又来,反反复复。似乎是要把末将这块老骨头给折腾散了。这时候,已经回到城门的赵将军站在城门上,对着末将望眼欲穿。眼看着末将被那些锋国人围攻却爱莫能助。”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仿佛此刻每一个人都置身于战场之中。
“并不是赵将军见死不救。而是末将先前和赵将军有约定。一旦击退敌人,便立刻回城防守,防止敌人趁虚而入。果不其然,敌人缠住末将只是想要引出赵将军。好让赶来大部队可以趁机攻城。在末将亲近全力与敌人周旋,而敌人迟迟不来赵将军出手相救后,敌人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攻城了。赵将军早有准备。把攻城的锋国人打得落花流水。攻城的敌人撤退后,围攻末将的敌人也悻悻而去。”
赵岩将军讲完后,稍微停顿一会儿,好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太子则被这庞大的信息弄懵了。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战场虽然瞬息万变,也要讲究整体策略和布局。绝不能够因为少数人的生死而置整个大局于不顾。”
赵岩将军咬了咬牙,“末将恳请太子殿下回营。如果太子殿下执意要出去,那就从末将的尸体上过去。”
“赵将军,这——”
赵岩将军扑通跪下,“请太子殿下三思。”
其他士兵也跟着扑通跪下,“请太子殿下三思。”
昨天晚上,赵正带着十几个精壮士兵和那几十辆马车一起在隔壁的峡谷的低洼处美美地睡了一觉。此刻,刚刚醒来后赵正和士兵们正在烧火做饭。
“昨晚上睡得好吗?”赵正问邵杰。
邵杰将一根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