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二兄！恍恍来找你玩啦！”
小恍恍一路小跑进白火小院，大刺刺推开房门，见着白火正埋头在桌上写着什么。
“恍恍，今日不用去学堂吗？”
白火抬头看了小妹一眼，便又低头书写着。
“不用，今天学堂放假。”
小恍恍贼眉鼠眼地左右望了望，便蹑手蹑脚走向角落。
“放假？为何？”白火随口问了句。
“说是……什么考试？”小恍恍不确定地道，以她的记忆力，能记住是考试该是不容易了。
“考试？”白火想了想，便想起来了，今日该是东华书院的全大陆联考来着。
东华书院教学质量一流，不知出了多少大儒。书院每年举行一次联考，不只是沙华国，而是整个东方七国都会同时举行。试卷被院长下了术法，杜绝泄密的可能。
之前白火的长藤学堂，便是东华书院经受不住沙华国某代皇帝的纠缠，才捏着鼻子开设的下属学堂，每年处了全大陆的联考外，从学堂里都会有几名学生能直接保送东华书院。
算是地方政策了。
前几日白闻才就回来了，那是还问了白火一句要不要参加联考来着。要知道白火一直挂着长藤学堂弟子的名儿，虽然翘课很久，但学堂还是给他报名考试了……当然，若是直接保送，那大抵是不可能的。
除非大兄给书院说一声，大兄也提过这事，若是白火想去书院念书，他便安排一下，都不用走流程。
白火当场就拒绝了，念啥书啊！不去！
对此，白闻才表示很伤心，他还想白家出个读书人来着。
现在白家，大儿子经商，二儿子该是个玩纸人江湖卖艺的，也就小女儿长成了白氏夫妇心里想要的大家闺秀。
“对啊，说是有考试，昨日就通知我们放假啦。”
小恍恍小步小步靠近墙壁，猛地探手，小拳头瞬间击穿墙壁，石屑纷飞，等抽回手时，小爪子上抓着十几只挣扎个不停的小纸人。
“吱吱吱！”小纸人愤怒地朝她叫着，小手臂在半空来回挥舞，似在控诉小恍恍的暴行。
小恍恍眉开眼笑，奶声奶气道：
“又被我抓到啦！快来陪我玩！”
白火拍了拍头上的灰尘，见着墙壁上一连十几个小窟窿，嘴角抽搐间忍不住道：
“恍恍，你想让它们陪你玩就好好说呗，别拆家好不？”
“二兄，它们才不会听我的！每次我过来它们都跑得远远的！”
小恍恍说着，还边摇晃着手臂，抓着的小纸人们被摇得头晕目眩，忍不住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家主人。
你们看我也没用，如果你们不陪恍恍玩，怕是她就要把我这儿拆了，是真拆…为了正义牺牲一下吧，反正也不会缺胳膊断腿。
白火良心有愧地避开小纸人们的目光，问道：
“恍恍，你的杀拳练到第几层了？”
他想了好几天，觉得新的暴熊将军出现的希望，大概率还是得落在恍恍身上，毕竟这丫头的身体强横程度，怕是老爹在她这个年纪，都还不如小恍恍。不，应该是远远不如……
小恍恍眯了眯眼，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她空着的那只手举起，竖起一根小手指：
“一……”
“第一层啊，加油，还有希望的。”白火宽慰道，毕竟他可是看过大兄教小恍恍修炼的模样，以小恍恍的悟性，能修炼到第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层……”小恍恍低声道：“都没有。”
白火：“……”
你这丫头，说话喘什么大气。
白火哭笑不得，见着小恍恍委屈巴巴，像是做错什么一般地辩解道：
“二兄，不是恍恍不认真，是恍恍真练不来……”
这小可怜的模样，让白火的心在瞬间融化，或许我和大兄都不该以自身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