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连署名都没有?”
白火失望了下,又把信纸卷进信筒里,放回信鸽腿上,随后打开窗户,往外面一扔,信鸽朝着白火愤怒地叫了两声,扇扇翅膀便跑了。
“那只信鸽从毛色上看,不是沙华国的,大兄喜欢的不是沙华人?他什么时候认识沙华国外的妹子了?”
白火心里有些纠结,真想让一只小纸人缠着信鸽去一探究竟,这感觉就像是发现了贼想知道的八卦,但又不好意思去问一样。
“算了……以后该是会知道的。”
意兴阑珊地走出小院,正好见着老刀急匆匆走过来,朝白火道:
“二少爷,宫里来人,想让你去一趟。”
白火挑了挑眉,没想到修永帝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这才过了一个晚上。
是昨儿个我们三兄妹在外面走时被皇宫的探子发现,还是说……
“我知道了,刀叔,你顺便把这事儿告诉大兄。”白火吩咐道。
老刀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少爷。”
……
讲道理,白火还没正儿八经来过皇宫,小时候是被白闻才带着来的,那已经是很小时候了。
长大后,也就那次溜进御书房偷东西时才去过一次,但那也不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的。
被太监一路领着,在皇宫走来走去绕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一个熟悉的宫殿前。
白火嘴角微微一抽,见着这太监跪在殿外尖声尖气喊道:
“陛下,白火带到。”
御书房内,传来修永帝平缓的嗓音:
“让他进来。”
“是。”
御书房的大门缓缓打开,白火大步走了进来。
随后,门便被太监又关上了。
修永帝坐在书桌前埋头批阅着奏折,旁边站着的还是上次那个老奴,正眼眸微垂,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磨。
这画面,就跟白火上次在房梁上看到的没什么区别,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十年,大抵都是这个样子。
“草民白火拜见皇上。”白火双手抱拳,以江湖人的礼仪行了一礼。
修永帝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嘴里却是呵斥道:
“白火,你可知罪?”
“草民何罪之有?”白火问道。
“你擅闯军营!当众斩杀朝廷命官!以假令牌接管飞熊军,顶替飞熊元帅!蔑视王法!每一项都是死罪!
“你,还不认罪?”修永帝语气逐渐加重,到得后来,更是厉声呵斥!
果然,飞熊军的事即使能瞒过天下人,也瞒不过这位当朝皇帝…白火心里嘀咕一句,便低头恭敬,不卑不亢道:
“启禀皇上,草民得知家父重伤,心忧之下才擅长军营。生为人子,孝为天下先,火不得不闯!
“至于斩杀监军之事,草民去之前便知那监军贪赃枉法,勾结罗安遇坑杀飞熊军,为救飞熊军数万将士,为沙华江山社稷,火不得不杀!
“那时飞熊军已陷入绝境,家父又重伤昏迷,军不可一日无帅!非一人站出统帅三军才能火中取栗,九死而求生。
“飞熊军一旦被灭,青甲铁骑将长驱直入,沙华百姓必陷于战火,沙华江山必毁于一旦!为此,火不得不…担元帅一职!”
说到最后,白火缓缓抬头,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修永帝,一字一句道:
“白火,何罪之有?”
早在白火率领飞熊军打赢的第三天,姚监军勾结罗安的证据就被搬出来,甚至连姚太师的龌龊事都被人挖出来,修永帝勃然大怒,最后判了个姚家满门抄斩。
这一切,自然是白红暗中做的。
“好好好!好一个不得不闯!不得不杀!不得不担!”
修永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白火!你真当朕不敢杀你?”
声音滚滚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