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不能乱跑,不要离我太远。”小哥看着这样的无邪,沉默了许久,终究是开口说道。
他们两个之间的话题不长,大部分时间都是无邪在说,小哥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做过多的表态。
主要是无邪在确定小哥在短时间内拿自己没办法,而且的确暂时性的打消了赶自己走的念头了以后。
有一种被压迫了许久的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长久以来在面对小哥时候的憋屈感在这次短暂的胜利以后一扫而空,因此今天晚上的话格外的多。
他在温泉里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的想法和推测,小哥只有在无邪疑惑或者有些遗漏的时候,才会开口补充一些简单的话语。
除了一开始两人之间不是很融洽的关系以外,现在的两人,就像是一起默契的遗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在那里一个说一个听,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很显然,不插足已经不行了。
楚月怕自己再晚去一会儿,帐篷里的胖子肾会出问题。
毕竟不能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牺牲掉胖子的健康啊。
当然,楚月也不会傻到直接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打断两人之间的氛围。
楚月悄悄的绕到了帐篷后面,用灵力将帐篷给开了一个可以通行的口子,如同救星降世一样,给胖子扔了个大号的瓶子。
然后好心的掐了个隔音术,自己选择去五百米开外的地方找个能全方面接受到月华的山坡上打坐。
毕竟无邪和阿官两人的小聊天,跟他和胖子有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该睡觉的睡觉,该打坐的打坐,明天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他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毕竟今晚的月色真不错,特别适合他修炼。
再次来到这片火红的藏海花群,楚月还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这些藏海花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看上去依旧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过不影响他们整体而言给人的震撼感。
这片花丛是在一处悬崖下,进去的路非常难行,因此楚月选择带着他们从悬崖上降下去。
毕竟大家都跟着楚月训练了几天,这点难度的事情现在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片花丛就像是茫茫雪原上面的一抹亮色,阿官从降落下来以后,就躺在了花丛的中间。
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平静而祥和。
楚月带着无邪和胖子在花丛边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躺在花丛里的阿官。
毕竟现在的阿官,任何人说的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打扰。
他们就在这里等着,不打扰,不离开。
这样的话,不管阿官什么时候结束,他们总归是在的。
藏海花带来的回忆是有感情的。
白玛的肉身冰层之下,楚月上一次走的时候,还特意加固了一下冰层。
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阿官在藏海花里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柔和。
就像是学会了把自己身上的棱角隐藏,将柔软的内心漏出来一样,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
“我们去见阿妈。”阿官看着楚月说道。
楚月本来想着领路,但是走在他前面的反而是阿官。
很显然,白玛的葬身之地他已经想起来了,而且不只是之前的记忆。
有关于白玛教导他学会情绪的记忆,他也想起来了。
这是一份带着无限温柔的记忆,有了这份记忆在,即使阿官在想起来什么经历。
这份记忆里所包含的强大的温暖,也会将那些记忆进行缓冲和包容。
阿官绝不会再是一块石头。
白玛依旧在冰层之下睡着。
寒冰是最好的,也是最天然的,可以将人的一切外在给保存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