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还有些不通气。她把了把脉——应是好的差不多了,望舒谷真是个好地方,她倒是第一次风寒好的这么快。
这几天病着,倒是偷了懒,身子骨都躺乏了,成蹊决定不要荒废自己一身功夫,找个安静地方练练武。她记得谷内有条小溪,上游倒是十分清净,倒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正值季秋九月,夹道两旁的花叶都稀疏飘落,有些花瓣凋零入水,随着水波往下流飘去,颇有几番意味。
小溪旁有棵参天大树,上面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樱花,这种花多见于庆州,成蹊在家倒是常见,没成想在望舒谷它的花期竟能维持到九月。
明明不是十分夺目的颜色,一眼望去总能叫人挪不开眼。
树干下靠着一位身着练武袍的少年,明明是风流的青衫,与这樱色倒也十分相配,但这人偏偏一副百无聊赖十分慵懒的模样,骨头架子散了般倚在树干上,嘴上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手上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小溪里扔着什么。
说起来谢棠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几天倒是没听到他练武的声音。原来是偷偷跑这儿喂鱼来了。
谢棠听见脚步声偏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都能下地了啊小师妹,看来你病好的差不多了”
虽是疑问,但谢棠眼睛里倒是只盯着那些鱼看,成蹊也懒得回答他,只道:“你剑现在要用吗,不用的话借我练练武。”
谢棠解下腰间的佩剑递了过去,一个转身靠在树干上坐着了,他蜷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骨上,一番好好观众的模样。
成蹊倒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她掂了掂手中的剑,一掌忽然发力推开剑鞘,只见剑鞘直直的朝着谢棠的方向射去,谢棠轻轻抬手接住。
柔中有劲,架势到位的同时却也不失观赏性,谢棠一路看下来,成蹊练的是长青门最基础的一套剑法,长青门弟子出早功大多时候都会练这套剑法,一套下来,疏通经脉,活络筋骨,打通穴位——当然,也十分消耗体力,一套剑法下来,大多数弟子都会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谢棠眼见着成蹊但每一个剑招都舞的如同书中走出来一般到位,一炷香后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把剑递还给他,看来这位师妹的武功,是非同一般的好啊。
见谢棠接过剑,成蹊道了谢,打算先回去,正慢条斯理的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谢棠冷不丁的走到她身边开口:“我送你的发簪,好看吗?”
成蹊不解,抬头望他,谢棠比她高一个脑袋,此时她正好能看见他有些发红的耳垂,不知为何,她有些许不自然起来:“挺好看的,谢谢。”
只见谢棠摸了摸鼻子,稍微凑近了一些小声追问;“那你为何不戴”
成蹊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好老天并没有让她尴尬太久,因为有人寻了过来:“成姑娘,谷主正在找你呢,谢公子,你师父让你去一趟云公子房间。”
成蹊退了一步与这人拉开了些距离:“那有劳这位姐姐带路啦。”
“望舒草?倒是没听过,你找这个干什么”舒婉和奉宣正坐在外面焚香煮茶,看起来好不惬意。
等云倦那边的事处理完,奉宣倒也没忘了成蹊的事,忙来找舒婉询问,却没曾想得到舒婉这么个回答。
奉宣不紧不慢开口:“成蹊家中长辈早些年得到过这么件宝贝,后来交还给了望舒谷,现在那位长辈倒是想要回去,不知阿婉是否方便?”
“这倒不是方不方便的事儿,我倒是不太清楚这是何种草药,闻所未闻。”舒婉轻蹙柳眉,有些无奈。
“倒不一定是药草,据说此物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你想想你谷中可有什么这几年得到的珍宝?”
“嗯”舒婉回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仿佛到真有一件,我爹去世前给了我一个盒子,吩咐我看管好里面的东西,必要时要留给有缘人。”舒婉轻笑了一下“他这话说的神神叨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