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成蹊终于被汀兰从床上摇醒。
“小姐,大长老那边来人了,催你去看看大师兄呢。”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他醒了吗?”
汀兰催道:“对,门外的弟子已经等了许久了,再不走大长老怕是要亲自来抓人了。”
“大长老怎么会做这种绛尊纾贵的事嘛。”嘴上这么说,但成蹊还是起了身,飞快地收拾着。
一打开门她就看见了手上抱着剑嘴里叼着草一身吊儿郎当不正经靠着树干还臭着一张脸的谢棠。
对方也看了过来,硬生生把臭脸憋了下去,拽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长青门的弟子都有出早功的习惯。
就是在今早,周泗泗找到谢棠跟他说:“我想起来我见过这位师妹的名字,叫成蹊。”
谢棠一脸那是谁啊,周泗泗一脸我不知道。
交流是收集情报的一种有效方法,在多方暗搓搓打听下,谢棠终于挖到了有用信息。
“她就是给大师兄治病的那个大夫,今早上大师兄醒了,师傅让我练完早功去后山请她下来看看。”
大夫……谢棠想起师傅在离去之前的交代,磨蹭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名贡献情报的弟子:“师兄,我去吧。”
成蹊眼珠子转哒两圈,没看明白这什么情况,只好先按兵不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带路,然后甩甩手跟了上去。
两人都不紧不慢走在山间小道上,偶尔谢棠还随手拔拔花,再把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来扔地上。
成蹊决定打破这份平静:“你们大师兄的病又加重了吗?”
谢棠的板子脸在一瞬间有些绷不住,他生硬地开口:“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成蹊在心里撇撇嘴,两人一路无话。
正打算推门时,门从里面拉开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看到谢棠便笑开了花儿:“谢师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她手上端着煎剩的药渣,全神贯注地看着谢棠,完全忽略了旁边的成蹊。成蹊了然,把手往身后一背,抬起脚就往里走了。
“星然,你也在这儿啊,那门主也在?”
宋星然答道:“在的,我软磨硬泡了爹爹好久,他才肯放我出来透透风。”
“其他长老呢?”
“都被爹爹遣走了,说是太闹腾。”
谢棠点点头,看了看她手上端着的东西,又看了看后面,挑眉笑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原来是有原因啊。”
只见谢景明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端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难怪长青门众人都说,单看气质,谢景明更像三长老门下弟子,与三长老简直如出一辙。
谢棠对这些言论向来不置可否,倒是宋星然经常拿来打趣,但每每总能被噎回去。
“谢师弟,宋师妹,门主唤你们进去。”交代完他对两人点点头,侧身离去。
宋星然星星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脸娇羞。
成蹊把完脉,盯着屋内怪异的气氛,再三斟酌道:“从脉相上来看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不妥。”
谁知话音刚落,门主的脸色又暗了几分:“大夫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吗?”
成蹊看了看这位风流倜傥的大师兄,即使一脸病容也难掩俊美,比起三个月前见到的那副气若游丝浑身是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坚定道:“身体无碍了,注意饮食,多休息即可。”
大师兄突然开口,笑的一脸灿烂:“多谢大夫,”转头对门主说:“师傅~你看~我就说我没什么毛病吧~”
刚进门的谢棠和宋星然听到这句话,皆是一阵僵硬,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朝他们大师兄看去。
宋星然颤颤巍巍:“大师兄,你此次外出受了什么刺激吗?你还记得我吗?”
“星然,你傻了吗,我当然记得你啊,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