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遥!”
周槿砚的拳头举起来,却砸向了她靠着的墙。
她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蒋黎洲不好掺和别人的家事,只好回房间换衣服。
等他出来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看到床边放着的退烧贴,他眉头微微一皱,她还生着病,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助理看到老板粗鲁地拉着女人出来,当即拉开车门,低下头去。
周槿砚将人塞到后车座,自己也钻了进去,冷冷道:“去西城别墅。”
听到目的地,周司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回周家,去哪儿都行。
都凌晨两点了,助理困得想打哈欠,但车里的气压实在太低了,他连呼吸声都压低了几分,更别说放肆地打哈欠了。
周司遥偏过头去,看向外面。
头很沉,隐隐发痛,呼出来的气也是烫的,整个人没有力气,只想睡觉。
她缩了缩身子,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你的手怎么了?”
听到周槿砚的声音,她轻叹一声,随即举起手晃了晃,“化脓了,医生帮我包扎了一下。”
听到“医生”两字,周槿砚太阳穴突突直跳,“以后不许再找他。”
“嗯。”周司遥不想跟他吵,便应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答,周槿砚满腔的怒火才消减了一些。
他抬手想揉揉她的头,但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睡过,很脏,他便嫌恶地皱了皱眉,放下了手。
回到别墅,他要她去洗澡,周司遥浑身发冷,便拒绝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去洗澡!”他用命令似的口吻指挥她。
周司遥天生反骨,别人越让她做什么,她便越不做。
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惹恼了周槿砚,他松了松领带,不顾她的踢打怒骂,打横抱起她,踢开浴室的门,将她堵在了墙角。
一只手将她禁锢在墙角,另外一只手,打开淋浴,拿起浴头朝她头上浇去。
突如其来的水流让她浑身一惊,周司遥奋力挣脱他的手臂,甩了他一耳光,“周槿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浴头朝她脸上冲去,“凭我是你哥。”
听到这个回答,周司遥大笑起来,她浑身没了力气,靠着墙向下滑去,语气里满是失望,“好,我洗。”
周槿砚挂好浴头,冷冷道:“给你半个小时,洗干净出来。”
半个小时后,周槿砚换了睡衣从楼上下来。
他走到一楼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洗好了吗?”
等了半天,没人回答。
浴室的淋浴声还在响,却听不到她的动静,不会出事了吧?
周槿砚心中一紧,急忙撞门进去,只见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浇透了。
“司遥,你怎么了?”
他急忙关掉淋浴,抱起她时,却感受到了她异常的体温。
怎么这么烫?
把人放到床上后,他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很烫,竟然发烧了!
他急忙拨通电话,对那头的人说:“西城别墅,有人发烧了,给你一个小时,快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又怎么了?”
“别废话,快过来。”
挂掉电话后,他找了条干毛巾,脱掉她的衣服后,想帮她擦干身体,没想到却看到了她左腿膝盖处流脓的伤口。
都伤成这样了,竟然不吭一声。
他轻轻用毛巾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然后给她换上了睡衣。
周槿砚照顾她睡下后,便下楼去柜子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堆药,没想到退烧药却过期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火气慢慢褪去,变成了心疼。
“司遥,你到底怎么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轻轻握住她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