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也是要有资本的,可惜你没有,”元琪儿嘴角稍稍掀了一下,“走的那一天,你会跟我喝一杯吗?”
“那就说好了,”林媚儿又喝了一大口酒,感觉不那么辛辣了,“我还想跟你比试一场,看看究竟谁的武功更高些。”
“不用比了,我认输便是,”元琪儿笑道:“自从当了太后,我已很久没有练武了,那些武功招式都很生疏了。”
“是吗?”林媚儿秀眉挑了挑,“那日我观你跟宁祖儿交手,并不落下风。”
“他是不能跟你比的,我也不能,”元琪儿看着她,“你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而我比起来已经落了下风。”
“我忽然发现你不那么讨厌了。”林媚儿眸子霎了霎笑道。
“可能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吧!”元琪儿笑了笑,“如果你哪一天在他身边待的不高兴了,可随时来漠北找我。”
“那可说定了,如我投奔你,你可不能不理。”
“不会,我高
兴还来不及,到时巴彦蒙克长大了,我请你教他武功,能有个天下一等一的武功高手教他,是很荣幸的事。”
两个女人越说越投机,把一切的不快都抛诸了脑后。
————————————
“大人,”一名斥候来禀报于谦,“鞑子已经分为几股,分别从黄松峪、大水谷和墙子岭出了长城。”
“哦?”于谦听了深深皱起了眉头,“鞑子为何会突然撤围?而且分为几股,难道是内部出了什么变故?”
“可惜,”石亨在旁听了摇头叹道:“不能给他们狠狠一击,让他们从容出关,真是便宜了他们。”话语中似乎有埋怨于谦之意。
于谦凝思片刻,“石将军。”
“卑职在。”
“你率所部进驻密云,严密监视鞑子的动向,非必要不得主动出击。”
“是。”石亨接令去了。
“于大人,”杨俊低声道:“鞑子气势汹汹而来,又如此偃旗息鼓而去,事出蹊跷,莫非是也先他出了什么变故?”
“嗯,”于谦点点头,若有所思,“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以防他们去而复来。”
......
“也先他真的死了?”朱祁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卢忠。
“回皇上,”卢忠道:“宁千户告诉臣,他已得手,而鞑子已撤,此话应该不假。”
“宁卿呢?他在哪儿?宣他来见朕,朕有话问他。”
......
“臣宁祖儿叩见皇上!”
“宁卿,平身!”
“谢皇上!”
“也先他真的死在了你手上?”朱祁钰目光紧盯着他问道。
“是,臣不敢欺瞒皇上!”
“那你就跟朕说说,你怎么杀的他?”朱祁钰说到这里下意识的道:“也先身边守卫森严,杀他很不容易吧?”
“禀皇上,本来臣是决难接近他的,”宁祖儿说道:“可是当晚,也先大营发生了变乱。”
“哦?什么变乱?”
“巴图特部跟察哈尔部密谋除掉也先,他们当晚便发动变乱,臣是趁乱才得的手。”
“原来是这样......”朱祁钰点点头,也先一死,大明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也减轻了北疆的边防压力。
“你立了大功,”朱祁钰看着他道:“说吧,你让朕赏赐你什么?”
“臣这点儿微末之功不算什么,”宁祖儿说道:“如果皇上一定要赏的话,还望答应臣一个请求。”
“说。”
“也先入寇的消息是杨牧云让臣带回来的,臣才得以阻止他们对京师的突袭,算起来,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