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藓军队在斡剌特骑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还未集结起来便纷纷溃散,包括首阳大君麾下战斗力最强的咸吉道骑兵,面对草原骑兵时也败退下来。
义州、平壤很快便陷落了,斡剌特骑兵的兵锋直指开城。
病情稍有好转的朝藓国王李珦心悸之下又卧倒了。但眼看着国事糜烂,躲着不是办法,便强撑着病体在勤政殿着急群臣议事。
面对汹汹而来的草原骑兵,群臣束手无策,首阳大君李瑈被隔绝在咸吉道,没办法来到汉阳议事。朝臣们便由安平大君李瑢和领议政皇甫仁领衔。
看着群臣在殿上吵成一团,莫衷一是,李珦感觉额头阵阵发晕。
“王上,”邢曹判书郑忠敬言道:“为今之计,须赶快派人去大明,请大明皇帝陛下发兵救援!”
听到这话皇甫仁冷哼一声,“等大明天兵到来,我朝藓八道恐怕已尽数沦陷,这远水如何解得了近渴?”
“那领议政之意是要向鞑子投降了?”郑忠敬反唇相讥,他是李珦的亲家,儿子郑悰娶了李珦的女儿昌平郡主李秀伊,因此并不怕皇甫仁。
“郑忠敬你......你血口喷人!”皇甫仁气急,指着他大骂。
大臣不出谋划策,却互相破口大骂,勤政殿上眼看就要乱成一团,李珦叹了口气,“众卿,难道等到鞑子兵临汉阳城下,你们还要争闹不休么?”
一句话,大殿内静了下来。
李珦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安平大君李瑢,“安平君,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么?”
“王上,”李瑢向着李珦深深一躬,“论用兵,臣不如首阳君,论理政,不如领议政,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李珦脸色微微一沉,“现在国家危难,你身为宗室,难道想置身事外不成?”
“王上恕罪!”李瑢向着李珦跪了下来,“臣无能,无法退敌,但臣举荐一人,或许会有办法。”
“谁?”
“前左议政金宗瑞。”
此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自金宗瑞倒台被逐出汉阳,所有人都避谈此人,怕惹祸上身,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这个人的名字又从安平大君李瑢的嘴里说了出来。
李珦的目光在群臣脸上逐一扫去,见他们都默不作声,便一声咳嗽,看向跪在地上的李瑢,“你为何说他会有办法退敌?”
“当年金宗瑞理政时,曾派人与也先交好,”李瑢说道:“由他出面,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孤曾说过,将他逐出朝堂,永不录用!”李珦沉着脸道。
“王上,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国难当头,只要是我朝藓子民,都有为国尽忠的义务。”
李珦脸色阴晴不定,在殿上来回踱了几步,大袖一拂,说了句,“退朝!”
......
一辆马车出了汉阳南门,驶入一农家小院,李贤老从车上下来,钻入院内一间屋子。
“主上,”他兴冲冲的向屋内正手握书卷的金宗瑞道:“您出山的机会来了。”
“唔......”金宗瑞手握书卷,眼皮抬也不抬,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主上,”李贤老继续说道:“今日在勤政殿上安平大君在王上面前提起了主上。”
“朝堂诸君都没有能力为王上分忧么?”金宗瑞抬起眼帘,“非要提及老夫?”
“主上,现也先亲率十余万大军亲征,义州、平壤相继沦陷,其兵锋直指开城,”李贤老脸色激动,“再这样下去,不日就会兵临汉阳城下。”
“首阳大君呢?他不是我朝藓的擎天一柱么?难道也挡不住也先的大军?”
“李瑈的那点儿兵马打打女真人还可以,如何能挡得住也先的大军?”李贤老道:“就算是大明,也曾在也先面前惨败过。”
“既然打不过,为何不向大明求取救兵呢?”
“主上,您认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