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卫足额兵员是五千六百人,但以辽海卫的情势,至少得一万人,可是......”不住摇头,“因为处于鞑子各部的包围之中,一年下来得打数百仗,将士们苦不堪言,因此多有逃亡,实际人数应该不足三
千。”
“不足三千?”杨牧云惊道:“那为何多派兵马驻守呢?”
“粮草军械运不过去啊!”曹义诉苦道:“辽海卫处于四战之地,极易被包围,因此粮草输送极难。”
“那曹总兵为何不对那些威胁辽海卫的鞑子部落进行讨伐呢?”杨牧云问道。
“那些鞑子狡猾得很,”曹义说道:“大军一到,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大军一撤,他们就又回来四处劫掠。”
“有这等事?”杨牧云蹙起额头,“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想起曹义麾下兵将有不少是蒙古人和女真人,也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曹义叹道:“因为兵源不足,下官就补充了一些蒙古人和女真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我实在没办法啊!不弃辽海卫,整个辽东都会被拖垮的。至于增兵守卫,也不可行,整个辽东就这么多兵马,处处要防守,不能都填到辽海卫去。”
杨牧云深吸一口气,“曹总兵,本官刚自京城到这儿,你便要弃土,这不是打皇上脸么?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难道杨大人有什么办法?”曹义抬眼看了看他。
“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得竭忠为皇上办事,这弃地一说,再也休提。”杨牧云的话语中带着教训的意味。
曹义剧烈咳嗽几声,“那一切就有劳杨大人了,唉......下官这身子是不成了,这就准备给皇上上书,告老还乡算了。”
“曹总兵不必多想,”杨牧云劝道:“你好好将养身体,我去那里看看再行定夺。”
“那杨大人准备带多少人去?”曹义问道。
“如果可以,本官准备带一卫兵马前去。”
曹义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广宁重镇,也需要防守,抽调一卫兵马怕是不妥......这样吧,我让焦礼带一支千人的骑兵护送大人前去,如何?”
“焦将军是曹总兵的左膀右臂,轻易动用不得,”杨牧云说道:“他还是留在广宁辅佐曹总兵吧!那支千人的骑兵队由本官带着就行了。”
“这......那好吧,”曹义叹道:“杨大人一路上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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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兵部衙门。
“牧云现在应该到广宁了吧?”内衙之中,于谦看着地图眼露忧色。
“据锦衣卫的飞鸽来报,他现已在广宁城中。”朱骥在旁说道。
“皇上派他去辽东,隐隐有发配的意思,”于谦叹了口气,“堂堂兵部侍郎离京,不让其带任何兵马与僚属,身边只有几个随从,去到那里不是任人摆布么?”
“那个曹总兵与岳父大人有旧么?”朱骥道。
“以前救罗亨信时见过一面,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于谦道:“现在皇上大力扶植五军都督府,以分兵部之权,恐怕那个曹义早就不将兵部放在眼里了。”
“可牧云毕竟是兵部侍郎,”朱骥说道:“曹义再怎么跋扈,也不能公然对牧云不敬。”
“那是当然,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于谦道:“只要牧云放低姿态,对辽东的事不管不问,是能够与曹义和平相处的。”
“那岳父大人以为会如您所想么?”
“难!”于谦摇摇头道:“要真这样,杨牧云也就不是杨牧云了。”沉吟片刻,“对了,辽东可有你的心腹之人?”
“岳父大人是想要暗中助他么?”
“他毕竟年轻有为,老夫不想让他就此湮没无闻了。”
“岳父大人放心,”朱骥微微笑道:“小婿已有布置。”
“那就好,”于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