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和宁祖儿身上,“你们追到这里,也真是尽心了。这是奉的你们皇上旨意吗?”
两人默然,还是杨牧云先开了口,“救太上皇是为臣的职责,只是臣势单力薄,未能尽责。”
“我明白了,”朱祁镇说道:“真是苦了你们了,让你们与我一同被关在了这里。”
“为了太上皇,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宁祖儿道。
“宁千户,”朱祁镇道:“芷晴跟着你到这里,是她自己任性而为,还是皇上的意思。”
“臣......”宁祖儿还未说话,朱芷晴抢着道:“是我自愿跟着他的,皇上要降罪的话就惩罚我一人好了,与他无关。”
“可惜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朱祁镇微微摇头,“要是我还坐在皇位上,一定亲自主持你们二人的婚事。”
“真的?”朱芷晴眸子一亮。
“但我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用了,”朱祁镇看着他们二人,“身为郡主,一言一行都关乎宗室的颜面,你们两人私自在一起,言官御史要是借题发挥参上一本,祁钰身为皇帝就是有心回护也无法开口了。”
“那我就宁可不当这个郡主,”朱芷晴嘟起嘴唇,“这样就没有人干涉了吧?”
“孩子话,”朱祁镇瞄了她一眼,“生在朱家,身子就烙上了皇家的烙印,终生摆脱不了。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我就跟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一辈子。”朱芷晴赌气似的说道。
“有机会离开这里再说吧,”朱祁镇苦笑道:“真不知纪欣会怎样处置你们。”
“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朱芷晴听着话音不对,脸色一变,“难道他会杀了我们?”见朱祁镇没有回答,再去看宁祖儿和杨牧云时,他们面色平静,却默然不语。
“祖儿,纪欣真的会杀了我们么?”
不等宁祖儿开口,杨牧云悠悠道:“对于太上皇,纪欣是不会动的,他不杀我们,留着干什么?”
朱芷晴呆住了,半晌方道:“你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么?那你为什么要求我们束手就缚?如果当时拼死一战,未必没有生机......”
“那我们就见不到太上皇了,”杨牧云说道:“我们总得知道,纪欣把太上皇藏在了哪里?”
“那又如何?”朱芷晴气道:“我们的命都快没了,现在见到了皇兄又能怎样?”
“郡主,请稍安勿躁,”宁祖儿劝道:“事已至此,我们再想法子就是。”
“还能想什么法子?”朱芷晴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红,“都成人家的阶下囚了,生死全握在了人家手里,就等什么时候拖出去挨上一刀。”
“宁公子,”杨牧云咳嗽几声摇了摇头,“你的这位红颜知己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宁祖儿无奈地笑笑,“郡主,本来寻找太上皇就是件很危险的事,我劝过你的,是你执意不听......”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朱芷晴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把一切都往女人头上推!”
面对朱芷晴的一连串诘问,宁祖儿只有闭上了嘴。男人或许在很多方面都胜过女人,但论起斗嘴,男人拍马也比不上。
面对宁祖儿的窘态,杨牧云和朱祁镇都把目光移到一边。
“纪欣刚给我讲过,”朱祁镇说道:“据京师里传来的消息,熙媛已经离京了。”
“哦?”
“她是偷偷离京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朱祁镇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定是为了寻你而私自逃出宫的。”
杨牧云不知说什么好,唯有苦笑,“果真如此,那就是臣的罪过了。”
“是你的罪过也好,不是也罢,我不想熙媛出事,毕竟她是我唯一的皇妹。”
“臣明白,可臣现在的处境与太上皇相同,”杨牧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自身都已难保,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