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妄言,做不得准的。您也不要太在意了。”
“月桃、绿夏,你们别再说了,”少女蹙起秀眉,“让我静一静。”
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还吐了吐舌头。
她们来到金山下的码头,上了一艘船。待船拉起风帆,那个叫月桃的丫鬟说道:“小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到对面的镇江府逛一逛吧?”
“不,回南都。”少女话不多,但不容质驳。
“看来小姐心情不好,”待少女回到自己的舱房中,绿夏守在外面小声的对月桃说道:“一定是那老和尚对小姐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谁知道呢?本来跑这么远就是想找这个老和尚开导一下小姐,没想到反而加重了小姐的心事。”月桃摇摇头。
“小姐心里到底念念不忘的是什么人呢?为何一直割舍不下?”绿夏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跟着小姐还没有两年呢,比你早不了多少......”月桃话音一转说道:“听夏妈妈说,之前小姐也是服侍人的一个丫鬟。”
绿夏吃惊的瞪大了眼,“依小姐这样的才貌,天下罕有,怎么会是服侍人的一个丫鬟呢?是不是夏妈妈在胡说?”
“应该不是,”月桃道:“馆内的诗茵姑娘也跟人提起过,小姐确实曾跟咱们俩的身份差不多。”
“真难以置信,”绿夏犹未缓过神来,“那小姐曾服侍过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据说是当年的南都第一美人,小姐的才艺也都是她教授的。”
“那个南都第一美人现在何处?”
“我又怎生得知?”月桃瞥了她一眼,“听诗茵姑娘说是嫁人了。”
“小姐今年都十七岁了,不会是也想着嫁人了吧?”
“瞧你这脑子,”月桃点了她额头一下,“要是小姐的姻缘有了着落,还大老远的来这金山寺里听那老和尚胡扯么?”
“也是,以小姐的人才,什么人嫁不了?偏偏对所有上门来求见她的男子一概都没瞧在眼里。”
......
舱房内,少女打开了窗子,支颐着娇俏的下巴望着滔滔江水,若有所思。她便是紫苏在南都时的贴身丫鬟柳絮儿。三年前,紫苏离开南都,北上京师去寻找杨牧云,把她留在了国色馆。那一年,她才十四岁。
后来,柳絮儿凭着出众的容貌,过人的才艺,迅速在南都走红,成为国色馆的头牌,南都第一花魁,填补了原来紫苏的位置。人红了,出名了,就有万千的仰慕者和追求者,其中不乏官宦子弟和有名的才子,但她一律都没看上。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小姐紫苏的男人,杨牧云。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被紫苏留在了南都。三年来,这份被埋藏在心里情丝并没有被漫长的岁月磨灭,而是变得越来越坚韧。
“他们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与小姐来往书信这么多封,她从来没提过他,”柳絮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忧郁,“或许悟真大师说的是对的,有些事确实应该放下。我不该跟小姐争男人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船上有人叫
道:“看,那边好像漂着一个人。”
柳絮儿收回思绪,凝目看去,远处江面上一个人影随着波浪翻腾而上下漂荡。
“快,”柳絮儿打开舱门吩咐道:“赶快把船靠过去救人。”
“那人应该已经淹死了。”一名船工说道。
“就是死了也应该打捞上来,送到岸上好生安葬,”柳絮儿语气加重了些,“快些靠过去,说不定人还有救!”
......
人被打捞了上来,船工们围着观看。
“他没了呼吸,一定是死了。”
“去,摸摸他心口,”船老大吩咐一名船工,“看还有没有心跳。”
“都让开,”月桃和绿夏拨开围观的船工,“小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