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麟正在恣意狂笑时,忽然一名府军前卫的兵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大人......”
蒋麟眉头一皱,喝道:“号什么号?号丧啊?”
“不......不是,”那兵丁喘了口气说道:“太......太子殿下他......”
“太子殿下怎么了?”
“他失踪了。”那兵丁终于把一句话说完。
“啊?”蒋麟瞪大了眼,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抓起脱掉一旁的衣物,边穿边道:“快,快去把所有人集合起来。”
“是。”那兵丁忙不迭的转身退了出去。
......
锦衣卫、府军前卫、扬州府的捕快和皂役都被动员了起来,满扬州大街小巷的到处搜寻。
“朱兄,”蒋麟气喘吁吁的来到朱骥跟前,“太子殿下是怎么失踪的?”
朱骥目光鄙夷的看了衣冠不整的蒋指挥使一眼,“这得要问你呀,蒋大人,筠园西边外墙是你们府军前卫把守的,太子殿下在那里失踪,你该如何解释?”
“我......”蒋麟瞠目结舌,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儿没有软倒。
“蒋大人,还是赶快去找寻太子殿下吧,”朱骥冷冷地冲他说道:“太子殿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我可都是吃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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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虾夷岛,花泽馆。这是一座依海边山势建造的城堡,规模不下于茂别馆。
朱祁镇就住在临崖的一间房舍,看着外面漫天飘舞的雪花,忽然心口一阵绞痛,皱着额头俯下身子。
“朱公子,你怎么了?”原香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突然胸口痛,现在没事了。”朱祁镇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说道。
“或许是冻着了,”原香挽住他的手臂说道:“我扶您过去歇歇。”接着又说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送盆炭火过来。”
朱祁镇苦笑一声,“被囚之身,能留得一条性命苟延残喘就不错了。还当这里是皇宫么?不管在哪里都有人精心侍候着。”
“那也不能这样啊,天寒地冻的,连盆火都没有,生生要把人冻死么?”
原香正在发泄怨气的时候,突然门开了,武田信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炭炉的仆从。
仆从将炭炉放下便出去了。不一会儿房内便多了一丝暖意。
“让太上皇受委屈了,”武田信广对朱祁镇说道:“这是敝人的疏忽,还望您不要见怪。”
“武田先生客气了,”朱祁镇微微一笑,“你急人之所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这位太上皇好深的涵养。”武田信广目露异色,“太上皇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说。”
“我想回到大明,武田先生也能帮我吗?”朱祁镇问道。
武田信广怔了怔,随即说道:“太上皇且请安心在这里住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送你回大明。”
“这是纪欣的意思,还是武田先生的想法?”朱祁镇目光微微闪动。
“这有区别吗?”武田信广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他也是为了太上皇好。”
“是么?”朱祁镇叹道:“看来我不光是纪欣的囚犯,也对武田先生有价值。”
“太上皇也不必灰心丧气,”武田信广笑道:“现在您不过暂时身居在此罢了,他日谁知不能重登皇位呢?”
“那就借武田先生吉言,”朱祁镇道:“若我真有那么一天,必报答先生。”
“太上皇不必客气,”武田信广忽然叹道:“如果那一天我还活着,一定会去大明的京师觐见。”
“哦?”朱祁镇有些惊讶,“武田先生何出此言呐?”
“人生无常,谁又能说的清呢?”武田信广目光一闪,“就如同太上皇,一年前还高高在上,天下万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