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父王,”元琪儿眸子睁得大大的,“两国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战场死伤在所难免,怎么能以个人私仇而论?”
“他既然作为明臣与我作对,使我损失了不少兵马,就应该为此而付出代价,”也先眯起眼说道:“不然何以面对我死去的部下和你二叔?”
“可是父王,”元琪儿急道:“他不过是各为其主才不得不为罢了......不管怎样,你不能杀他!”
“不杀留着作甚?”也先绷着脸道。
“他可以为你所用啊!”元琪儿说道:“这个人有本事得很,若是能投效到父王帐下,岂不更好?”
“不过是一文弱书生,我留有何用?”也先道:“你说他会武功,怎么却一点儿没有显露出来?”
“父王,这个人很有谋略的,不比您麾下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强吗?”元琪儿道:“至于武功,他之前确实很厉害的,大哥二哥都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忽然失去了,我会好好问问他。”
“你这么推崇他,就是因为喜欢他?”也先皱了皱眉道:“草原上那么多好男儿就一个也入不了你的眼么?”
元琪儿抿着嘴唇说道:“反正我这辈子认定的男人就只有他了,除了他我谁都不喜欢。”
“你既这么执拗,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也先说道:“你若能劝他降附于我,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顿了顿续道:“就别怪我不给你这个情面了。”
“会的,我一定会劝他为父王效力的。”元琪儿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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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紫禁城奉天殿。
“鞑子撤了?”朱祁钰听到这个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于谦奏道:“兵部侍郎杨牧云为保宣府被鞑子所执,现已裹挟北行,还望皇上派人前去与鞑子交涉,使有功之人能够归朝!”
朱祁钰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杨牧云率兵及时赶到宣府并击退了鞑子,护我京师门户,朕会表其功,派人前去交涉!”
“多谢皇上!”
“皇上,”这时胡濙出了班列,“鞑子屡屡犯边,此不可不虑。”
“朕会命人加固边防,”朱祁钰道:“使鞑子不敢再窥我天朝边塞。”
“皇上圣明,”胡濙接着话锋一转,“可我大明北疆绵延数千里,鞑子骑兵来去如风,只须攻破一点便可长驱直入。如专恃加固边防的话,需投入大量的兵力和财力,而且还防不胜防,这并非上策啊!”
“爱卿想说什么不妨明说!”朱祁钰眉峰微微一挑。
“皇上,”胡濙道:“这次鞑子入寇便是打着送太上皇回京的口号,这样一来就使我大明陷入被动,连守边将士都难免私下里议论......”
朱祁钰眉宇间升腾起一丝黑线,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依爱卿之言,该当如何呢?”
“回皇上,太上皇回京一事不能再拖了,拖则难免生变,”胡濙道:“屡次让鞑子以此为借口犯我天朝,则我大明威严尽失。还望皇上明鉴!”
“胡爱卿的意思是赶紧迎太上皇还朝,则堵住了鞑子犯我大明的借口,”朱祁钰眉毛一竖,不悦道:“那么鞑子就不再犯边了?”
“皇上,所谓和为贵,”胡濙语气平缓,“如果借太上皇回京一事与也先修好,使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则京师不再有虏患,皇上亦可不必再虑边警了。”
朱祁钰脸上肌肉一阵牵动,目光直视群臣,“胡爱卿之言,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下面群臣一阵窃窃私语,只见吏部尚书王直出班奏道:“太上皇与皇上同为先帝骨肉,皇上任其一直流落异乡,则天下悠悠众口该如何述说?如今皇上大位已定,迎太上皇归京一事还须早行。”话里的意思是让朱祁钰心里放下顾虑,即使朱祁镇归京,也不会再威胁到他的皇位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