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巨剑站在他面前,大有我这儿你就别想过去的架势。
莫不语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他,手中腰刀一挥,正要扑上去。却听杨牧云叫道:“不语住手!”
“大人,他......”
“你留在这里,我跟着拜依尔将军上去就够了。”
“可是......”
“怎么?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杨牧云沉下脸来说道:“你一个人就算能打过他,难道还能打得过鞑子的千军万马么?还不退下!”
“是。”莫不语愣了愣,只得忿忿然收起了腰刀。
”没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动,”杨牧云的目光在莫不语和他身后一众护卫的脸上扫过,用平缓的语气道:“要不了两个时辰,本官就会回来,你们都在这儿候着便是。”
......
鹞儿岭直通顶上的山间小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杨牧云若无其事的跟在拜依尔身后,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分,只见头顶上两块巨石横在路两边。穿过巨石,眼前豁然开朗,山顶是一块不算大的平地,一位头戴金色钹笠冠,身披黑色狐裘的人物傲然而立,目视远方。
“太师,”拜依尔走上前去躬身行了一礼,“杨牧云到了。”
“唔......”那人转过身来,一脸庄严,双目不怒自威,正是也先。他颔首道:“你下去吧!”
“是。”拜依尔看看杨牧云,退了下去。
山顶上现在只剩下杨牧云和也先两人。
也先的目光在杨牧云身上扫了扫,忽然一笑,“你便是杨牧云?”
杨牧云上前向他拱手一礼,“在下杨牧云见过太师。”
“嗯,”也先点点头,“琪琪格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便是你了?”眉宇间不自然的蹙起,“真是有些出乎本太师意料之外!”
“在下是让太师失望了?”
“以琪琪格的相貌和本事,看上的男人应该非同一般。”
“在下庸人一个,原入不了太师和郡主的法眼!”
“我草原男儿相貌粗犷,豪气干云,是比不得中原男子一副柔弱的女儿态......”也先的话语中暗讽杨牧云以一副好皮囊迷惑了自己的女儿。
“太师说得不错,”杨牧云微微一笑,“太师去年亲率一群虎罴之师,却兵败京师城下,实在令人扼腕!”
也先目光一凝,闪过一道厉色,“你是在讥讽本太师么?”
“不敢,”杨牧云声音平缓的道:“我朝好文教,面临国难,多的是慷慨赴死之士。”
也先眯起了眼,“你们这些躲在高墙深壕之内的慷慨赴死之士,敢出来与本太师争锋么?若不是你们居高临下,加之火器犀利,安有胜算?”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杨牧云说道:“打仗原无一定之规,太师又何以画地为牢呢?”
“牙尖嘴利,”也先冷笑一声,“你可知本太师为何招你来这里一见?”
“愿闻其详!”
“你看,”也先指着山下说道:“去年八月,本太师就是在这里消灭了你们的五万骑兵,成国公朱勇、恭顺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永顺伯薛绶尽皆葬身于此,你那几千人挡得住本太师一击么?”
“用兵之法,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杨牧云
淡淡道:“在下所率兵马虽少,但不会依着太师的想法来此入彀,太师想复制去年一战怕是不可能了。”
也先哈哈一笑,“有你在这里,宣府之兵就是无头之蛇,本太师的大军旦夕可下。”
“是么?”杨牧云嘴角微微一翘,“那在下就在这里静候太师的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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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这边,双方的激战已呈白热化。
整整两天的时间,斡剌特人造出了不少攻城器械,现在派上了用场,城下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斡剌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