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刘大人。”
“刘大人,哪个刘大人?”周梦楠又问。
“是户部侍郎
刘中敷刘大人。”
“刘中敷?”周梦楠沉吟道:“相公一向跟户部的人不对付......他们有没有起什么冲突?”
“没有,”莫不语摇摇硕大的头颅,“他和刘大人相谈甚欢,又喝了不少酒。”
“什么?他跟刘中敷相谈甚欢?”周梦楠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杨牧云跟讲过不少朝中的事,尤其是与户部之间,简直跟兵部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怎能跟刘中敷相谈甚欢,还一同喝酒呢?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周梦楠急问。
“俺也不大明白,”莫不语挠了挠头,“他们讨论的是谁能当上内阁首辅的事,那个刘中敷恭维说兵部尚书于大人力挽狂澜、拯救了大明江山,无人能出其右,当上内阁首辅那是众望所归。大人一高兴,就跟他喝起来了。”
“户部的人恭维兵部的人登上内阁首辅之位?”周梦楠瞪大了眼,“他这是在给相公下套。”
“下套?”莫不语一愕。
“好了,你出去吧!”周梦楠挥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呃。”莫不语满脸疑惑的退了出去。
“姐姐,”林媚儿默默道:“我也该告辞了。”
“不,”周梦楠拉住了她,“相公这里也是你的家呀!你要到哪里去?”
“姐姐......”林媚儿嗫嚅着垂下了螓首。
周梦楠察言观色,笑着说道:“你与相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应该早就不分彼此了吧?”
林媚儿脸红红的,没有说话。杨牧云的武功就是因为跟她发生的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而消散的,这个秘密她埋藏在心底,跟谁都没有说。
“妹妹你就安心留下来,”周梦楠道:“等相公醒来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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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里面的灯一直在亮着。
“他真这样说的?”朱祁钰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的一位身穿红色飞鱼服的中年人问道。
那中年人年纪约四十开外,个子不高,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他便是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卢忠。
“回皇上,千真万确,”卢忠说起话来并不显得如何激动,“臣当时就坐在不远处,杨牧云说给刘中敷的话臣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刘中敷是故意那样说的吧?”朱祁钰看了看他说道:“你们两人勾结在一起套他的话,是也不是?”
“臣可没有参予进去,”卢忠眼帘微垂,“请皇上明鉴!”
“行了,在朕面前你就别再演戏了,”朱祁钰目光一闪,“你跟刘中敷交情匪浅,别以为朕不知道。”
“皇上圣明,臣是什么也瞒不过皇上的,”被皇帝一语戳穿,卢忠并不如何惊慌,“可杨牧云所说千真万确,臣决没有构陷。”
“你为了帮刘中敷,也算用尽心机了,”朱祁钰道:“看来为了能够当上内阁首辅一职,很多人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像是被猜透了心思,卢忠默然不语。
“陈循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如此倾向于户部?”朱祁钰说着话语沉了下来。
“皇上,”卢忠依然面色平静的说道:“臣心里效忠的只有皇上,跟陈循无关,不过臣确实希望陈循能够成为内阁首辅。”
“哦?此话怎讲?”
“土木堡之战,我大明满朝文武很多都殒命在了那里。现在朝中最有份量的,便是六部首席大臣。”卢忠侃侃言道:“礼部尚书胡濙年事已高,不愿揽内阁首辅的差事。工部尚书石璞和刑部尚书金濂在朝中资历浅薄,无法胜任内阁首辅一职。所以能够角逐内阁首辅的只有兵部尚书于谦、吏部尚书王直和户部尚书陈循了。”
“不错,你分析得很好,”朱祁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