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我的好女儿,”也先轻抚着女儿的秀发说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么?”
元琪儿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草原上的牛羊永远不可能跟水里的鱼儿结为连理,”也先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不,”元琪儿一脸倔强的说道:“女儿的心已交给他了,今生非他不嫁。”
“但如果你再见不了他面的话,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么?”也先的目光凝视着她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希望你为了一个汉人成为全部落的笑柄。”
“不会的,”元琪儿眸光一闪说道:“父王一定会再带兵南下攻打大明,我跟他一定会有机会见面的。”
“那又如何?”也先缓缓摇头道:“他肯和你一同在草原上厮守一辈子吗?琪琪格,莫要让情感迷住了你的双眼,要知道,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会让你痛苦终生的,你及早还是断了这份念想吧!”
元琪儿沉默片刻说道:“父王,你还是好好修养身体,女儿的事自己会解决好的。”
也先一声叹息,“冤孽......”
元琪儿身子一颤,转身默默的出了大帐。
......
“欻——”一支箭在空中歪歪斜斜的飞过,“当——”的一声磕在一个窄口坛子上,弹了出去。
“唉——”有人一声叹息,“又没扔中,太上皇,该您了。”
不远处,只见袁彬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朱祁镇。
朱祁镇笑笑,信手拈起一支羽箭,眯着眼瞄了一会儿,使劲一掷,“咻——”羽箭如流星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当——”的一声稳稳的落入一只窄口坛子中,尾羽还不住的震颤。
“有终——”一旁的哈铭大声道:“十筹,太上皇胜!”
“臣还是比不得太上皇,”袁彬说道:“太上皇投壶的技艺,真是出神入化!”
“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必再恭维朕了,”朱祁镇脸上没有丝毫喜色,“不过一小小游戏耳,就算你赢了朕,朕也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臣实在是全力以赴,奈何确实赢不了太上皇,”袁彬神色坦诚。
“罢了,罢了,”朱祁镇挥挥手,有些意兴索然,“以前在宫中时,朕与人比试投壶,每每大胜,从未输过一次,他们都是如你这般说的。现在朕已不再是九五之尊了,便盼望着有人能够嬴朕一次,谁知......”摇了摇头。
袁彬与哈铭互相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忽听“咻——”的一阵破空声,声音又急又骤,不禁脸色俱各一变。
“哐啷——”一声,一只作为投壶的窄口坛子被一支利箭射中,瞬间破裂,碎片四散。
朱祁镇身子一震,循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头戴金顶钹笠冠,身披一身黑色狐裘大衣的汉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持弯弓向这边看来,他周围的骑士发出一阵欢呼声,这箭应该是他射的。
袁彬脸色一变,正待上前理论,却被朱祁镇伸手拦住。
“不要惹事,”他低声喝道:“我们走!”
正待转身,却听一阵马蹄声响,那钹笠冠汉子纵马驰来,一勒马缰,拦在朱祁镇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那汉子不过三十出头,方脸大眼,颔下一丛胡须,他盯着朱祁镇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你就是明人的太上皇么?”汉话说的十分流利。
朱
祁镇点点头,淡淡回了一句,“阁下真是好箭法!”
那人下巴一扬,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你们明人就这般使箭么?怪不得会成为阶下囚!”
“你......”袁彬和哈铭的怒火腾地升起,正待张口驳斥,却见朱祁镇朝他们挥挥手,面色淡然的对那人道:“阁下说的对,正是因为玩物丧志,我等才会成为阶下囚的。”
那人见朱祁镇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