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臣,难辞其咎。况且对王振亲信及党羽的搜捕已经开始,你应该及早撇清自己为是!”
“相公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周梦楠问道。
“我来京时路过定兴县河阳镇,”杨牧云说道:“正遇见锦衣卫的宁公子追捕王振的侄儿王山,看来与王振亲近的人都难逃朝廷的追责。”
周梦楠俏脸微变,“那朝廷会如何?会把与王振相关的人都杀了吗?”
“这个难说,”杨牧云看着她,“知道你与王振往来的人多吗?”
周梦楠微摇螓首,“我与他都是暗中相见的,就是我认他为义父这事也没什么人知道。”
“那你就把与王振往来的一切证据都销毁掉,”杨牧云压低了声音,“千万不可遗留任何把柄。”
车身一震,停了下来,只听素月一声娇叱,“什么人?”劲风呼啸,呼喝连声,已和人交上了手。
杨牧云掀起车帘,朦胧月色下,素月正与一人打斗。
那人武功甚高,素月一时奈何他不得。
几个照面过后,月光斜照在他蒙面的侧脸。杨牧云目光一凝,“宁公子?”
“啪——”宁祖儿一掌拍去,素月勉力一接,被震退了两步。
“不要再打了,”杨牧云果断喊道:“宁公子好有闲暇,你我去共饮一杯如何?”
宁祖儿哈哈一笑,扯去脸上蒙巾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叨扰了。”
......
杨牧云原先住的小院已扩成了一座深宅大院。在最里进一间院落的花厅内,周梦楠命人摆了一座丰盛的酒菜招待宁祖儿,自己与丈夫亲自作陪。
“宁公子是奉命跟踪监视内子的吗?”几杯酒落肚后,杨牧云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或不是。”宁祖儿的回答像是在打哑迷。
“宁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杨牧云为他斟了一杯酒,“我娘子要是真犯了朝廷法度的话......”
“杨兄想要为她开脱么?”宁祖儿微微笑道。
周梦楠脸色一变,杨牧云轻轻拍拍她的手,冲宁祖儿笑道:“我娘子不过一介女流,纵做过一些糊涂事,想来也是能够弥补的。还请宁公子高抬贵手!”
“杨兄客气了,”宁祖儿笑道:“以你我之交情,还用如此客气吗?”
“唔......”杨牧云目光一闪,“不知宁公子此次是自己所为呢?还是奉了马大人之命?”
“杨兄是怕马
大人知道你娘子的事,”宁祖儿目光一转,遂一声长叹,“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大人已经死了。”
“什么?”杨牧云一惊,与周梦楠对视一眼,转向宁祖儿问道:“这是何人所为?”
“杨兄觉得朝中谁最希望马大人死呢?”
“我离开大明已久,对朝堂之事不甚明了,还请宁公子指教!”
“也许世人都以为马顺是王振的人。”
“难道不是吗?”杨牧云不解。
“其实不然,”宁祖儿神秘的一笑,“马顺能够上位,最大的助力来自仁寿宫!”
“他是太后的人?”杨牧云吃惊道。
“王振之所以显赫一时,那是因为有皇上为他撑腰,”宁祖儿说道:“皇上没了,谁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上一脚。与他亲近的人,自然也会被诛连!”看了看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的周梦楠,“杨夫人别怕,我并不是冲你而来。”
“宁公子,”杨牧云问道:“既然马大人并不是王振的亲信,那他又是因何而死的呢?”
“他的死是因为郕王殿下希望他死!”
“郕王,这是为何?”
“杨兄,”宁祖儿的嘴角微微一翘,“皇上深陷虏营,马大人几次暗中派人相救都失败了。这样看来,皇上应该是回不来了,可我大明的皇位又不能一直虚悬着。你想,谁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呢?”
“皇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