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暗投明。”
“郡主说笑了,”喜宁干笑几声,“小人与大明不共戴天乃是出自肺腑......”顿了顿,话音一转,“郡主,现在可不能退兵啊!居庸关守军不多,就算赚不开关门,强攻也是可下的。三大营的主力已灭,京师不过几万老弱病残,只要太师率军一到,旦夕可下..... .”
“那你去劝我父王好了,在我这里啰嗦个什么?”元琪儿没好气的道。
喜宁尴尬的笑笑,“太师好像心情不太好,不愿见任何人。所以小人就想请郡主......”
“巧了,我的心情也不大好,”元琪儿眼一翻,“要知道我父王不过是个太师,他上面还有一个脱脱不花大汗。”
“郡主的意思......”喜宁恍然大悟,“这是脱脱不花大汗下的命令?”
元琪儿板着一张俏脸说道:“你还是多哄哄你原来的主子吧,让他想开一些,汉人不是有句俗话么,叫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
“是,是,小人明白。”喜宁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我父王得北上会合大汗的兵马,然后再行南下,”元琪儿瞥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得让你原来的主子好好活着,活到我们打下大都的那一天。”
喜宁连连称是,心中却暗暗摇头,“可惜可惜,放过了一个天大的拿下京师好机会,再重来就变数多了。奇怪,这蒙古人怎么学得跟汉人一样上下猜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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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㺿萝院。
最近京师戒严,形势紧张,官员和富户逃出城了不少,一时人心惶惶,㺿萝院的生意一落千丈,姚妈妈坐不住了,来到后院与紫苏商量。
紫苏正倚在后院湖边小亭,秀发懒懒的挽了一个简约的发髻,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罗衫子,隐隐露出里面的绣荷肚兜和胸前的一抹春痕。杨圣文已经会走了,还学会了叫娘,他正在紫苏的指点下往湖里撒着鱼食,鱼儿争相抢食,那浪花翻腾的场景让小圣文拍手直笑。
“我的姑娘喔,”姚妈妈快步上前说道:“难得您还坐的住,您知不知道京城里已乱成一锅粥了。”
紫苏微微一笑,对站在一旁的茗儿和韵儿说道:“你们带圣文下去吧!”
“是!”两个丫鬟欠了欠身,抱起杨圣文便离开了。
紫苏站起身,纤腰一折,如风摆杨柳一般,懒洋洋的说道:“外面乱就让他乱去,姚妈妈你命人仔细看护好院子也就是了,慌什么?”
“姑娘,”姚妈妈愁眉苦脸的说道:“京城里很多达官贵人和富商都走了,这上门的客人是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生意都要黄了。”
“才几天呀,你就急成这样?”紫苏不悦道:“就算几个月没客人上门,我这院子也垮不了。”
“是是是,姑娘说的是,”姚妈妈苦笑道:“咱家大业大,又有宫里罩着,什么都不用怕,可是......”顿了顿,“听说鞑子快杀过来了。姑娘,连皇上都被鞑子捉了,你说这京城还守得住么?要是鞑子杀进来,您和这满院的姑娘该怎么办呐!听说鞑子到处烧杀抢掠,凶得很!”说到最后,故意拖长了声调。
“你放心,我和这满院的姐妹是不会让鞑子糟蹋的,”紫苏满不在意的揉着涂了蔻丹的手指,“如今两宫娘娘还在,监国还照常召集大臣议政,你急个什么?”白了她一眼,“如今义父还在宫里侍候着太后,你就让我撇下他老人家独自逃离京师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姚妈妈讪讪道:“我是怕鞑子打过来一围城,那可就......”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下去。
“姚妈妈,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听风就是雨?”紫苏叹道:“义父跟我说过了,“宗庙和历代先皇的陵寝都在这儿,仓廪府库百官衙署都在这儿,朝廷是决不会放弃京师的。”
“是是是,金公公的话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