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的?有何紧急军情呈送?”
他中气十足,声音远远的传了下去。
城下的声音一阵默然,随即又起,“这加急军报需向大都督当面呈送,这里不好说话。”
“那好,”丁列一挥手道:“放下个筐子把人吊上来,本督倒想听听他有何话说!”
守门将官忙让人准备筐子,这时城内火把闪烁,一大队兵马迅速开至西门,守门士卒连忙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守门将官大声问道。
“神武卫前来换防,”来人中一名大汉扯着嗓门叫道:“快把你们领头的叫来。”
“何人命你们前来换防?”守门将官看了丁列一眼。
“这是大都督将令,”来人的声音又高了些,“你们难道想抗命吗?”
丁列沉着脸走下城门,冷厉的目光一瞥来人,“本督在此,让你们的总制过来说话!”
火光映照下,骑在马上的一名顶盔贯甲的年轻将领失声说了句,“阿爹......”
丁列眯起了眼,那年轻将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丁煜,不由勃然大怒,“孽子,你给我过来!”
丁煜忙把头一低,装作没看见他。
丁列气咻咻的上前,一把将儿子从马上拽了下来,不由分说,抬手便是一个耳光,“你想干什么?造反吗?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丁煜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亲爹会在这里,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
“呛——”刀光一闪,丁列手执刀锋架在儿子的颈侧,“说不出来,我就一刀砍了你。”
父子俩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丁兄何必如此动气,这不干小辈们的事!”
神武卫官兵阵列中让开一条通道,郑可身披一件大氅,精神矍铄的健步走来。
丁列的身子一震,就在昨日,他还造访过郑府,郑可那病入膏肓的样子还深印在脑海里,怎么才一日不见,他就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郑可面色平静的说道:“本侯迫于无奈,只得出此下策,丁兄,对不起了。”说着拱了拱手。
“郑可,”丁列脸色一变,“你想要造反么?”
“丁兄何出此言,”郑可微微一笑,“本侯可是奉命为国锄奸的。”
“奉谁的命?”
“我——”话音一落,一个瘦削颀长的身影落在众人面前,来人面色苍白,两眼却甚是有神。
“谅山君?”丁列吃惊非小,“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那阮氏英巴不得我死吧?”黎宜民冷笑一声,“幸好父王保佑,让本君逃过一劫。丁大都督,你想听这其中的故事吗?”
丁列稳了稳心神,“谅山君,你既然躲过一劫,便当扶王上的灵柩去蓝山入葬,来此却是
为何?”
“本君是不敢去啊!”黎宜民摇摇头,“怕那阮氏英再加害于我,那个毒妇连父王都敢暗害,何况我们兄弟?四弟生死不明,本君可不能再做蠢事了。”
“谅山君不可胡说。”
”丁大都督不信?”黎宜民目光一闪,“人证可在本君这里,那阮氏英指使阮露谋害父王,事成后欲杀阮露灭口,要不是本君暗地里救下阮露,恐怕真相就要埋没......”微顿了一下,抬高语调道:“大都督要不要随本君去见见那阮露?”
“既如此,谅山君当向群臣揭发此事,”丁列的声音和缓了些,“今夜此等阵仗究是为何?”
“事情的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黎宜民的双眉一扬,“还请大都督站在本君一边,为父王昭雪。”
“唔......”听了这一番话,丁列半信半疑,却并没有表态。
“大都督,”郑可踏前一步,“为纾国难,你我责无旁贷,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随先王创建的基业落入阮家的一般宵小手里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