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药吗?”
白须老人淡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只要能够了却一桩大事,我身上的伤能不能治好也无所谓了。”
“原来前辈身上有伤,”杨牧云骇异道:“前辈武功如此高深,究竟是什么人能够伤着你呢?”
“能够伤人的不仅仅是明刀明枪,”白须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幽远,“往往你认为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会给你致命的一击,而你却猝不及防......”
杨牧云默不作声,不知白须老人的伤感中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白须老人的目光凝视着他道:“你比起他的为人要淳厚得多,要是能够收你为徒,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前辈,你......”
白须老人恍然,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看看天上的圆月已逐渐西垂,叹息一声,“时候已不早,你赶快去休息吧!”说着转身飘然去了。
......
吴氏玉瑶靠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而黎思诚躺在母亲的腿上,昏昏欲睡。她们跟前生着一堆篝火,火苗已不甚旺。
黎思诚本来差不多快睡着了,忽然一睁眼睛,跳起身来,“师父......”他朝着向这边过来的一个人影冲了过去。
来人正是杨牧云,他笑着把黎思诚抱在怀里,然后拉着他来到大树下。
吴氏玉瑶站起身来,端起一碗水向杨牧云递了过去,“累了吧,喝口水解解渴。”那种神情,简直就像是一个妻子面对归来的丈夫。手中的粗陶碗是白须老人给她们的,还有一个专门煮水用的陶罐。
杨牧云道声谢,接过碗来饮了一大口问道:“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
“阿诚就快睡着了,”吴氏玉瑶说道:“一见到你又兴奋了起来。”
“唔......你们不到洞里去睡吗?”杨牧云看看瀑布旁的洞口,奇怪的问道。
“这是那位前辈的住处,”吴氏玉瑶笑笑说道:“我们不便去打扰的。”
“唔......”杨牧云看看她们母子,“我去跟前辈说说......”
“不用,”吴氏玉瑶微摇螓首,“这里挺好,况且还生着火,比洞里要暖和多了。”
“嗯,”她既这样说,杨牧云也就不再坚持了,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把要跟白须老人去圣殿去取仙竺虫的事说了一遍。
“能够一解你身上的隐疾,总是好的,”吴氏玉瑶的眸子一霎说道:“前辈能为你着想,再好不过。”
“可是你们......”杨牧云沉吟着,没好再说下去。
吴氏玉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牧云要是觉得我们母子拖累了你的话,大可不用担心,”拍拍儿子的头,“我一个人也会照顾好阿诚的。”
黎思诚眨眨眼,露出一脸委屈状,“师父是不要我们了吗?”
吴氏玉瑶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你师父有重要的事要去办,等办完了就会回来找阿诚的。”
“不,”黎思诚一撅小嘴,“我不要师父离开我们。”
吴氏玉瑶秀眉一蹙,“你要不听话,阿娘就生气了。”
黎思诚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抽噎噎道:“我不要师父走,父王已丢下我们不管了,师父再丢下我们,阿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小思诚真情流露,使得杨牧云颇感尴尬,于是对他说道:“我也不想离开阿诚,为了能多陪阿诚些日子,我才会冒险去一趟那里......”
“那你就带上我和阿娘!”黎思诚打断了他的话道。
“我也想啊,”杨牧云伸出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可这一路过去甚是凶险,我怕自顾不暇,怎么照顾你们呢?”
“我和阿娘不用你照顾,”黎思诚一脸乞求,“真的,我们不会脱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