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因此她渴求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她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除去,露出里面诱人的、凹凸有致的娇躯,她的皮肤像缎子般光滑,她得意的用自己的纤纤素手轻轻抚摸着傲人的双峰——男人,只要给足了他甜头,就什么都会答应的。只要牢牢的把他的心栓住,就不怕他会舍弃自己。或许没多久,黎元龙就会把她纳入宫里,封自己为妃。到那时,就连阮廌那凶悍的老夫人都会仰视自己。她越想越得意,取过一件薄纱罩在自己的娇躯上,然后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静得出奇,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轻轻唤了一声,“王上——”
没有回音,难道王上不在里面吗?她一把撩开了帘幕,眼前的景象使她发出一声尖叫。黎元龙躺在浴盆里一动不动,大睁着双眼,浴盆里的水已被鲜血給染红了。
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整个庄园开始乱了起来。
......
郑可的心在这段时间一直很烦乱,黎元龙离京祭天没有带上他。当然,丁列也被留在京中。
这一日他又失眠了,郑夫人在一旁安慰他,“王上虽然没有带上你,可让你担负留守京城的重任,可见并没有冷落你。”
郑可苦笑,“夫人,守卫京城的话留下丁列也就够了,我是怕阮炽在王上身边......”摇摇头,长叹一声。
“侯爷,你想这么多又有何用?”郑夫人说道:“阮氏英的儿子黎邦基已被立为世子,现在该他阮氏一族得意了。看你日夜不宁的样子,妾身也为你难受,不如你辞了这官职,我们一同回乡便了。”
郑可看着夫人,摇头叹道:“现在想要退出,晚了。”
“怎么?这姓阮的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不成?”郑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郑可嘿嘿一笑,“这就要看阮氏英的儿子什么时候登上这王位了。”
“这黎邦基登上王位又能如何?”郑夫人不服气道:“侯爷您的部属遍及军中,要知道最精锐的铁突五军还掌握在侯爷手中,他阮炽想咬对侯爷您不利,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郑可却没这么乐观,只说了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有人在门外轻声唤道:“侯爷,侯爷......”声音甚是急促。
郑可自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几步来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老家人,只见他喘了口气说道:“侯爷,王上回京了。”
“什么?”郑可抬头看了看天色,夜深如墨,双眉一拧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侯爷,”
老家人道:“现在是寅时初刻。”
“寅时?”郑可眼中闪过一道难以言喻之色,“王上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回京的?”
“老奴也不清楚,”老家人说道:“守卫东门的阿勇回来报讯给我,我便赶快来告诉侯爷了。”阿勇是老家人的儿子,在东门担任守卫。
郑可蓦然一惊,对老家人道:“快,快给本侯更衣,本侯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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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诚双拳握于腰间,两腿叉开而立,正在扎马步。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半柱香的时间了,两腿酸胀,已无法再支撑下去了,眼巴巴的看向杨牧云,“师父,我还要再坚持多久啊?”
“怎么?受不了了?”杨牧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当年我练武的时候保持这个姿势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什么?两个时辰?”黎思诚吃惊的睁大了眼。
“我说过,练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杨牧云看着他道:“殿下要是受不了的话,那就算了。”
“师父,”黎思诚苦着一张小脸,“练武可以有很多方式呀,你的轻功,你的刀法我都很想学,你为什么非得让我练这个?”
“这可练武的基础,”杨牧云的脸色一板说道:“凡事不打好根基,又如何去练习上乘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