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尽灭,没留一个活口,这群存盆人的手段倒利落得很。”
“副都督明鉴,”杨牧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单单那些禁卫兄弟,军营中其他人伤亡亦是不少,郑侯爷听说军中大乱,不顾病体未愈,强撑着起来指挥将士们把前来夜袭的存盆人赶走,不然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他倒是来得及时......”阮晟还未说完便被阮炽呵斥道:“住口!郑侯忧心军情,力挽狂澜,不然你阿爹的遗体也别想带回来了。做人得知道感恩,乱说什么怪话?”
“是,侄儿知错了。”阮晟悻悻的道。
“杨统制,”阮炽目光看向杨牧云道:“听说你是最近才追随郑侯的,时间并不长,对吗?”
“相国大人,”杨牧云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在下因为在海上遭遇了飓风才漂流到化州的云角村,后来在化州城时郑侯爷被占人的刺客行刺,在下出手救了郑侯爷,这才得以追随在他身边。”
“嗯,听说杨统制的家乡在大明,是吗?”阮炽目光闪烁。
“不错。”杨牧云很干脆的答道:“此事王上也曾询问过在下。”
“那你就得好好珍惜一下王上对你的信任了,”阮炽悠悠笑道:“要知道神武卫可是东京卫军里的内四卫之一,是拱卫宫禁的,都统制向来是由我大越的功臣勋贵子弟来担任,让你这个明人坐到这样一个位子上,还是头一遭。你......可得牢牢把握好这个机会!”
“多谢相国大人告知,”杨牧云神情肃然的说道:“我杨牧云虽是明人,可现下却是大越的臣子,定当鞠躬尽瘁,以报王上知遇之恩。”
“别忘了还有郑侯爷,”阮炽笑着说道:“你可是他带出来的,做人可不能忘本。”
“相国大人的教诲在下铭记于心,”杨牧云垂首道:“今后还请相国大人多加提携!”
“本相一介文臣,军旅之事不便过多插手,”阮炽淡然道:“你只需记住为王上尽忠也就是了。”
“是,多谢相国大人教诲!”
“让你奔波了这么些时候,应该也饿了吧?”阮炽说道:“丁大都督暂时还不会回城,你就先留在这儿用些饭,回来本相会让阿晟领你回大都督府。”
“在下怎敢劳烦相国大人和副都督,”杨牧云道:“府上白服未满,在下不敢叨扰,回大都督府的路在下还记得,这就告辞!”
“杨统制何必客气,”阮炽笑道:“你我同殿为臣,该当多亲近亲近......”目光一扬,高声叫道:“来人——”
先前那个管事匆匆进来朝阮炽一躬。
“你带杨统制下去好生歇息,”阮炽吩咐道:“可不能有丝毫怠慢!”
“是,”那个管事侧
身面向杨牧云,“统制大人,请随我来。”
......
眼瞅着那个管事领着杨牧云出了门,阮晟忍不住道:“阿叔,什么我阿爹是被存盆人刺死,分明是被那个郑可老贼布局所害。”
“阿晟啊,”阮炽叹了口气,“你也是统领东京卫军的副都督了,怎么还如此的沉不住气,讲话是要凭证据的,不然就是恶意中伤,你这样诽谤郑侯,被王上知道了,是要重重罚你的。”
“阿叔,”阮晟目中精光闪烁,“那个姓杨的一定是知道内情的,他虽然一脸坦然,可我能听得出来,他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那又如何?”阮炽目光转向兄长的牌位,“所有与你阿爹相关的人都死了,连存盆首领维纳苏瓦也死了,这叫死无对证。就算杨牧云肯说实话,王上也不会治那郑可的罪的。”
阮晟脸色一变,“难道我阿爹就白死了吗?阿叔......”
“不管你情不情愿,这口气你都得先行忍下,”阮炽对他说道:“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当务之急是联络群臣奏请王上先立世子,阿英现身居王后,要是能把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