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却是自己的夫人。
“夫人你......你来多长时候了?”郑可惊问。
“妾身不过刚刚进来,”郑夫人道:“怕老爷您累着,便沏了一壶茶过来。”
“这些事让下人做也就是了,何必夫人你亲自来?”
“妾身只是不放心老爷而已,便过来看看。”郑夫人说着把茶壶放在了桌上。
见她一脸心事的样子,郑可凝视着她问道:“方才我在房里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郑夫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着他道:“侯爷你不要想太多,还是早些歇息吧?”
郑可长长叹息一声,“你去吧,我想在这里静静。”
“侯爷,”郑夫人来到他身边,柔声道:“您现在位极人臣,就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以免污了自身,还牵累了自己的儿女。”
“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郑可不悦的看了妻子一眼,“如今朝堂上波诡云谲,王心难测,我不得不为儿女们多考虑条后路啊!”
“儿女们自有儿女们的福气,再说阿昭已入了铁突军当了统卫官,冲锋陷阵很是勇敢呢!”
“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郑可摇摇头,“对于谋略心计,朝局变幻,那是懵懂无知啊!实难当大任。”
“阿昭还年轻,你就慢慢教嘛!”郑夫人说道:“还有阿皓,他聪明伶俐,等长大了岂不是你的又一大臂助?”
“夫人说的轻松,阿昭为人憨直,性情如此,又岂是能点拨透的?”郑可苦笑:“等阿皓长大成人,至少是十年之后了,我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侯爷,您还年富力强,为何说这等不吉利的话?”郑夫人道:“与其忧虑这些,你还不如给阿玉好好寻个夫家,到时姑爷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郑可目光微眯,粘着胡须道:“阿玉跟你说什么了吗?”
“这事怎能让女儿家启齿?”郑夫人白了丈夫一眼,“她都快十六岁了,我这做阿娘的能不替她操心吗?她一直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现在把面具摘了,还精心打扮起来。看来这丫头是长大了。”
“嗯,”郑可点点头,“你既这样说,莫非心中已有了人选?”
“妾身正要向侯爷商量这事呢!”郑夫人笑道:“廷上侯丁列之子丁煜现在十八岁了,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头几日我跟丁夫人提及了阿玉的事,她还想过来好好见见咱们的女儿呢?”
“丁煜?”郑可闻听皱了皱眉。
“怎么,侯爷难道忘了?”郑夫人说道:“丁列在先王时就跟侯爷一起并肩作战的,大越重新立国后,他和你一起封的侯,他有个儿子,您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郑可哼了一声,“当年与明军作战时,这个丁列就没少跟我争功,现在他又与阮炽走得很近。你怎么想着和他结亲了?”
“跟丁家结亲又有什么不好?”郑夫人道:“他们是侯爵之家,我们也是侯爵之家,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了。”
“那阿玉愿意吗?”郑可说道:“她心里已有人了,你这个做阿娘的难道看不出来?”
“谁?”见丈夫不语,郑夫人忽然醒悟道:“你说是那个叫杨牧云的明人?”
“阿玉没向你提及此事?”
“她只说杨牧云是你新收的一名部下,让我见见他,别的可没说什么。”
“我的部下很多,”郑可嘿嘿笑道:“难道你就没有奇怪阿玉为何不把别人带来你看,而偏偏是他呢?”
“你是说阿玉喜欢上了这个杨牧云?”郑夫人黛眉微蹙。
“怎么,女儿喜欢的人你不满意?”
“人倒是一表人才,”郑夫人若有所思道:“可一问起他家里的是,就被阿玉给打断了。”
“那是因为阿玉她不想让你知道而已。”郑可捋须说道。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郑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