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披耶康吉在位,”梭温不明所以,“披耶猜又能如何?”
“披耶康吉的出身太低了,”神师说道:“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婢女,他坐在澜沧王的位置上是很难服众的。”压低声音说道:“更可恨的是有人散播谣言,说披耶康吉是他母亲和一个下贱的奴隶所生,这个谣言在整个澜沧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很多有实力的贵族和各勐的土酋纷纷质疑披耶康吉的身份,使得婻娇太后很是被动......”目光瞄了瞄梭温,“这个谣言梭温将军也听说了吧?”
“唔......此等胡言乱语,我只当它是放屁。”梭温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
神师嘿嘿笑了笑,“梭温将军对太后忠心耿耿,本座自是知道的,所以要想太后的位置稳固,就一定要除掉披耶猜。”
“他对太后的威胁真的这么大么?”
“你别忘了他的母亲可是阿瑜陀耶王国的的公主,”神师说道:“披耶猜身份高贵,得到很多人的暗中支持,他要是公开站出来与披耶康吉叫板,连太后都很难应对。”
“神师......”梭温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梭温将军,怎么了?”神师讶异道。
“披耶猜会不会去了越人那里?”梭温道:“他要是请越人出兵扶保他上位的话,那事情岂不更糟了。”
神师也不禁打了个激灵,梭温所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夜深了,几乎所有的澜沧战士都进入了梦乡,可有一人悄悄的爬起身来,猫着腰遁入了茫茫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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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阿虎苦着脸对郑玉说道:“上一次的事小人差点儿被侯爷军法从事,这一次小人要再领您偷偷离开军营,侯爷他非斩了我不可。”
郑玉噗嗤一笑,“你只是我的奴仆,又不是军中士卒,我阿爹怎能对你军法从事?”
“可是......”
“没有可是,”郑玉秀眉一竖,“呛”的一声把剑拔出一半,厉声道:“你要再推三阻四,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我......”阿虎哭丧着脸说道:“丛林里大得很呐!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我怎知杨公子在哪里?”
“我不管,”郑玉不容他解释,“你找得到要找,找不到也要找,要是找不到他,你就别想活了。”
“可那群哀牢人也在丛林里,”阿虎眼珠子转了转道:“要万一碰到了他们,小人一个人不幸死在丛林里也就罢了,小姐千金之躯,要是有个什么损伤,小人就是万死也莫赎了......”话还未说完,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利剑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再唠唠叨叨,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郑玉叱道:“接着再......”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使劲。
阿虎的脖颈感到一阵疼痛,登时魂飞天外,忙不迭的道:“我去,我去,我去还不成么?小姐你快把剑放下来......”
......
清晨的曙光洒在沉睡了一夜的大地上,可丛林内还幽暗无比,在这千万年前就形成的原始森林中,长着无数棵生长了数百年的参天大树,它们张开的枝杈如同一个个巨大的伞盖,把下面遮盖得严严实实,只漏下星星点点的余光。
郑玉自学成武功后,跟随在父亲身边四处征战,对丛林并不陌生,也不惧丛林里的毒虫猛兽。跟在阿虎的身后,步伐矫捷之极。
阿虎在丛林中奔走一阵,便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丛林中的地面扑了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踩在上面松松垮垮的,
不时的可见里面突然窜出一些虫子和小动物。人走过的痕迹很难保存下来,必须是很有经验的人才能发现,这也是郑玉非要带上阿虎的原因。阿虎自幼生长在丛林里,丛林对于他就如同水和鱼一样。追蹑踪迹也正是阿虎的长处。
忽然,阿虎